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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的醋意令他难受。

江阔额头上有一摊血迹，贺欢悦看到后蹙起了眉。

“你额头怎么回事？”

余嘉誉脸上全是伤，贺欢悦却是视而不见。

酸楚的滋味，像是反流到了他的喉管气管，呛得他难受地想哭，他知道，这是贺欢悦下意识地在关心江阔。

一想到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会有别的男人见识她的美好，他就嫉妒得快要发疯了。可转念之间，回想到曾经的贺欢悦，一次又一次地看着自己和梁欣彤苟且。

那个时候的她，是不是也像现在的自己一样。

他颤抖的双手，想要去拉她的手，却发现他们之间早就隔了数道万丈高墙。

他好像，真的快要失去她了，一想到这里，他就难过地呼吸不上来，眼睛一翻，昏死了过去。

余嘉誉被人带走抢救，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江阔，贺欢悦有些诧异。

“你不走？”

江阔勾了勾唇角，“我那么讨厌他，他死了不是正合我意？他的一切都是我的了！”

贺欢悦回笑地看向他，“你不是那样的人。”

她也是才知道的，江阔原来就是外网爆火的天才画师。

画家多数都是死了以后作品才升值的，而江阔的画，在外网炒的价格很高，他要是真的看重钱，何不把他画室里的画全部出售了呢？

江阔看着她的笑，忽然觉得，这世间最美的景色，都比不上这一刻。

这样的笑，他私心只想留给自己看。

“欢悦，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能——”

“帮你照顾圆圈嘛？我知道，你说过了。”

贺欢悦笑着截断他未说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