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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干净明亮的房间中,室内的灯光随着外面的天色,由刺目的白光变成温暖的橘黄。
病榻上躺着个男人,他上半身包裹着纱布,右肩更是厚厚包裹一层,整个人陷入昏睡中。安静的房间只有有节奏的呼吸声和一旁医疗仪器上传来起伏心电声。
房间外面站着两个男人,一个光头另一个火红的鸡冠头。
“他倒是睡得挺香,老子都想进去躺着。”
“现在外头梦公司特工跟疯了一样到处抓人,昨天老子差点被武装防爆队的人拦在胡同,差一点就要去见幸运女神了!”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反正无聊干脆赌一把,怎么样?”
同伴来了精神:“怎么赌?”
“那位欠债的医生不是说了嘛,这人今天肯定会醒,就赌几点醒。”
“赌注是什么?”
光头嘬了嘬牙花子,下巴上的纹的幸运币跟着扭起来。
“妈的最近数据费又要上涨了,脑袋里好几个技能软件都要缴费,输的人叫给别人缴一个月,怎么样?”
“行!”
发根做过染色的鸡冠头点了点头。
“我赌,一个小时后那人就会醒。”
“拿我就赌,两小时!”
彼时无论是街头混混或者打工人,很多人会选择在自己身上装上几个技能软件提升自身能力,但这都是要给背后的公司缴费的,信用好的按月,差的按星期,甚至按天。
这个是一门大生意,所有人都装了技能软件就再也无法取下来,面对竞争时,还得花钱升级。
如果你没钱,那就只能用来路不明的盗版,那时你最好期待自己有个黑客朋友或者相熟的义体医生。
二人还想再侃两句,门边的绿灯光亮了起来。
光头和鸡冠头不约而同回头,透过玻璃窗看向躺在里面已经苏醒的王卫。
王卫缓缓睁开双眼,柔和的灯光让人心安的感觉,稍微侧身发现窗外有人正伸着脖子正朝里面看。
见里面人醒了,光头赶紧出去叫人。
鸡冠头的义眼瞳孔上有莲花的图案,那个走掉的光头,下巴上的纹了个硬币。
王卫脑海中自然浮现出几个字,“777教派。”
一个本土宗教组织,宣扬救世的时机蕴藏在网络之中。成员喜欢把象征幸运的图案纹在身上,其中绝大部分是赌徒,多数时间盘踞在教派内部赌场。对于欠债的赌客,靠猜硬币,定生死。赢了免除欠债,还能加入他们。
在星洲摆脱糟糕现状的人很多,人越绝望越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东西上。比如赌博,所以他们发展很快。
王卫印象最深,一年前,一位朝鲜武器供应商想靠AI助手在赌场大杀四方,这种事犯了忌讳,被卸掉四肢扔了出去。
闹事的人所在公司远不及梦公司,在星洲也没有据点,不过一套销售网络一班人马还是有的,开始动用资源大肆报复教派信众。777教派也不示弱,利用黑客窃取到的消息,纠集一批波佣兵在半道截杀。
好几次,如果不是急救小队的出现,他已经死了。
那场截杀,海狮酒馆的人足足讨论了半个月。事后,听说那人付了将近七百万亚元给身体银行。
后来也学乖了,龟缩在汉密尔顿酒店,经常发布一些击杀信徒的委托。王卫就遇到给自己介绍的掮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