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瓶子里装的丸状物药性不同,一瓶制约内力,一瓶酥软筋骨。
最终关荇还是舍弃了后一瓶,顺带取了杯水一同带进了内室。
床上那一道微弱呼吸多少还是让她有些愉悦,至少不算傻,知道惜命。
她掀开帘子,捏着林洛离的嘴,直接把药丸塞进了那张不抵抗也不肯配合的红唇里。
而被迫吞下异物的林洛离并不管吃的是何物,药丸进了口腔没用水就直接顺着食道咽了下去。
进入得似乎并不太顺畅,他捂着胸口,喉结起伏拼命哽咽了几下,咳呛出来,看着难受得紧。
关荇气定神闲地抱臂倚着床架,瞧他这倔模样,嘴角扯了下,淡淡问道:“你也不问问吃的是什么,就不怕死?”
也没想着能得到回应,林洛离却蓦地开了口:“我已沦落至此,什么东西于我还有何差别。若是一丸毒药反倒解脱。”
言辞利落洒脱,也没了刚才沙沙哑哑的可怜样儿,清冽低沉间透着凌霜傲骨。
关荇嗤了声,给他喂了口水,接着道:“若是春|药你又待如何?”
“你!”
面如死灰的男人终于有了点人模样,知道愤怒,挑眼斜瞪了关荇一记,发红的眼尾还带着刚才哭惨了的印记。
关荇低笑着摇了摇头,跟着他折腾了一晚上,累得慌。
床侧没了人,林洛离转过头望着女人离去的背影,不自觉松懈下来,少了几分防备。
虽然从这个女人嘴里听不到一句好话,但从始至终她并不曾真正伤害到他。明明她可以对他做很多事情,逼迫他就范,他根本没有反抗的可能性。
可是她什么都没做,这让他…
等关荇放好东西再回来的时候,林洛离还是一动不动地占据了大半张床铺,又给她装死。
“进去,给我让点地儿。”
听了关荇的话,被她捡回来的麻烦男人终于动弹了,一点点往里挪,虽然行得慢也没什么可挑剔的。
等让出了足够的空间,关荇就躺了上去,与林洛离肩并肩,中间还隔着条深缝。
她抽出被子刚给自己盖上,旁边的人突然出了声。
“为何?”
连林洛离自己都不清楚他想问的是什么。
关荇两眼一闭,也不爱搭理他。
直到察觉到这男人也不睡觉,在黑暗里一瞬不错地盯着她,非要从她这儿拿个痛快话,矫情极了。
关荇动了动,原想再说两句狠话吓吓他,可话到嘴边又囫囵吞了下去:“睡吧,我对你没意思。”少顷她翻了个身又道,“里面还有一床被子,拿着盖。”
话落便再没了动静。
时间流逝,消失无踪的力气逐渐流转于体内,而内功依旧被压在身体里藏得极深,了无生息。
林洛离也转身面向里,与关荇背对而眠。
他扯开里床的另一条被子盖在冰冷的身体上,过了许久被子里才慢慢暖和起来有了热气,只有手脚还是那么凉。
早些年他闯荡江湖不拘小节,却也是第一次与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