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将他手指视若无物地咬下去。
“啊啊啊!!好疼啊清桃!”乱步立刻松开,自己捧着手指谴责。
我:“胡说,根本没有怎么用力。”
我咽下再一看,肯定道:“连牙印都没有。”
乱步在嘀咕什么,我没听清,转身坐在桌子边撬开酒瓶盖子:“唔……反正你不喝,我直接喝瓶子算了,懒得洗杯子。”
我尝试喝一口。
辣辣的,特别是喉咙,一路噼里啪啦的火焰流进去似的。
果然不好喝。
乱步囔囔着“桃酱太过分了!”自己跑去卫生间洗手。
我努力回想。
嗯,没有多余的口水粘上去,不如说他洗的是薯片屑。
明明很难喝,但我秉承不浪费的原则再喝几口,却越喝越上头。
……
水流在手指间滑过,清清凉凉,江户川乱步不住地搓捏自己的手指,薯片屑早就被洗干净,他却还在揉。
洗不干净……
那种黏糊滚烫的感觉似乎还停留在指尖,清桃的确没用力,只是用牙齿碰了碰,企图吓唬他。
乱步确实被吓到了,从另一种层面。
他慌乱地一直冲洗,那种让人想不明白的感觉却牢牢占据指腹,动不得,洗不掉。
可恶,怎么回事。
指尖在凉水下都被冲得通红。
他遇见了太奇怪的事情,应该说谈恋爱以来他就时常陷入不理解的躁动。
和十几岁不理解人们为什么撒谎为什么不懂的躁动不一样。
是完全陌生的领域。
乱步关掉水龙头,手的其余地方在微微发冷,冷得他颤抖。
清桃咬过的地方却依旧在发烫,烫得惊人。
他皱眉捻了捻食指,和其他手指一样的温度。
发烫是心理错觉,是脑中暗示,是与真实相悖,与心脏同调。
至少现在他心脏也跟着剧烈。
太奇怪了,因为和桃酱相处的时间少,所以这种情况以前有但他想不出来就直接抛之脑后。
乱步定定地凝视没有牙印的指尖。
他在卫生间陷入人生困惑,几乎是要想破脑袋的程度。
喜欢好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