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钻啊?”
杨琴想看的是别人钻桌子,可不是她自己钻,再说今天还是她的十六岁生日呢。
“愿赌服输。”刘晟送了她四个字。
“你个死刘晟,你就是故意跟我作对的,是不是?”杨琴也看出一点不对劲来。
“技不如人就不要找什么理由,输得起就玩输不起就不要玩。”
刘晟的鄙夷令杨琴豪气顿生,站起来拍了下桌子,“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钻桌子吗?”
杨琴说完把头弯到了桌子底下,突然又坐在了凳子上,拍着桌子哈哈大笑,“哈哈,这可真不赖我,这桌子不是那种四条腿的,这是折叠桌子。”
折叠桌子是交叉的四条腿,空间很小,确实没法钻,除非爬过去。
刘晟往桌子下瞄了一眼,冷冷地说:“可以爬过去。”
“你,你这是公报私仇。”杨琴生气了,让她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从桌子下爬过去,这也太难为情了。
“看来你的成语水平也不怎么样,比起某人差远了。”
这个某人当然是指金珠,因为金珠在课堂上不止一次被王能达点名到黑板上听写,金珠会念会写,绝大部分的成语还能把典故说出来。金珠的作文也不止一次被当成范文在课堂上念,每次作文里有什么新词王能达还要专门挑出来讲解一下。
刘晟想不记住也难。
“算了,算了,一个女孩子,确实不好钻,换一种别的惩罚。”西岳打起了哈哈。
“要不这样吧,今天杨琴是寿星婆。不如让寿星婆给我们唱个歌。”潘晓玮说。
“这个没问题。”杨琴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朝屋子里大声喊道:“金柳,来。我们两个来对唱,就唱金珠和黎想那次唱的《金菊花》。”
此时的杨琴已经看出来了,这刘晟绝对不是为了庆祝自己生日来的,八成是喜欢上了金珠,所以她故意把黎想抬出来来气气刘晟。
谁知刘晟一点也不生气,双手抱臂,摆明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金柳听了跑出来。“杨琴姐,好端端干嘛要唱歌?”
她刚才一直在屋里忙着,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金柳。你可不能见死不救,我刚才打牌输了,要是不唱歌就得从这桌子底下爬过去,我今天过生日吔。可他就是专门跟我过不去。”杨琴直接指着刘晟说。
“好吧。”金柳最见不得别人为难了。
于是。金柳果真配合着杨琴把《金菊花》唱了一遍,一边唱一边模仿歌词做起了手势表演。
“这歌是什么意思?”潘晓玮问。
她是汉人,听不懂这些半苗半汉的话。
“这个呀,我知道,我来跟你讲,这首歌的意思就是家里有女儿千万不要嫁给那些有钱人,越有钱的人越抠门,心眼还不好。总怀疑这个做女儿把东西偷偷拿回娘家,其实啊。这个有钱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娶的老婆也不是穷人,人家娘家说不定比他还富裕呢。”杨琴一边说一边瞟了刘晟一眼。
“呵呵,金珠什么时候跟黎想对唱过这首歌?”潘晓玮来了兴致。
“就是杨静家新屋落成的时候,你们可不知道,阿想哥和金珠站住一起,我们寨子里的人都说这两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两个呀。。。”杨琴还待说下去,石亮和田萍以及肖晓娟来了。
三个人或多或少地给杨琴带了点礼物来,杨琴眉开眼笑地接过东西,“还是你们够意思。”
“什么话?我们不够意思?”金杨走了过来。
“对了,杨琴,你过生日金珠没送你一个荷包?”潘晓玮问。
“没有啊,我早就磨她了,可她不肯绣。”杨琴早就眼馋金珠的荷包,可金珠确实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