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曾经困扰他好长一段时间,后来还是偶然从金珠的书里看到一句话,说是女人的眼泪只愿意流给真正珍惜她心疼她的人看,同样,在男人的眼里,也只有心爱的女人流泪才会让他觉得心疼,别的女人的眼泪跟洗脚水没什么区别,只会让他觉得厌烦。
故而,并不是因为黎想比他强,而是因为黎想比他更珍惜金珠。
所以,他也想试试,他还来得及吗?
“你问的是现在还是以前?”金珠也想跟他叙叙旧。
如今他们两个之间剩下的也只有旧可以叙了。
“都想知道。”
“父亲嘴里的康王不仅仅是一个威震四方的主帅,也是一位真正把家国天下放在心里的人,所以才能做到舍小我成大我;哥哥眼里的康王是一位足智多谋、文武双全的将才,母亲眼里的康王是一位有责任心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在京城闺秀们眼里的康王则是一位能文能武的翩翩佳公子,是翁婿的首选目标。”
康学熙听了勾了勾嘴角,冷哼一声,世间还有比这具更讽刺的评价吗?
果真如此的话,他们为什么不选择站在他这一边,如果加上金瑞昱的扶助,他未必会输!
金珠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天命如此,父亲没得选择。”
“你怎么知道天命如此,你事先知道他们的计划?”康学熙伸出手来,这次他没有掐住金珠的脖子,而是捏起了金珠的下巴。
“王爷,如果我知道父亲的计划,我怎么可能如此若无其事地上花轿,若无其事地和你拜堂,若无其事地和你喝交杯酒,要知道我才十六岁,怎么可能在死神来临的时候还如此淡定?”金珠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康学熙没有松手,只是看着金珠,似乎在研究金珠话里的真实性。
“王爷,不光我不知情,而且我相信我父亲他也绝不会知道得太早,因为从订婚到请期的这几个月时间里,父亲一直是欢喜的,欢喜地和母亲商量我的嫁妆,欢喜地接受别人的道贺,我想,应该也没有任何一位父亲在得知自己女儿的死期时能如此漠然。”
说完,金珠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哀痛。(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八、出招了
或许是金珠脸上的哀绝令康学熙心软了,也或许是金珠的回答令他想起了那段时间和金瑞昱的把酒言欢和促膝长谈,总之,康学熙松开了金珠。
只是,松开是松开了,康学熙的心情却未见得好。
因为他发现自己心软了。
明明他是想报复眼前的这个女子,明明他是想看到她哭泣想看到她生不如死的,可他却该死的心软了。
凭什么?
凭什么他还在苦苦纠结于过去的时候她却可以如此云淡风轻地重新开始?凭什么他还没有把她放下的时候她却早已和别人私定了终身?凭什么他在追问她的身份时她却为了别的男人抵死不认。
她把他忘了,她忘了她是怎么来到这个时空的,也忘了她临终时对他的承诺,居然为了一个籍籍无名的穷小子背叛了他。
这跟她的父兄为了前途为了家族背叛他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些,康学熙的怒气又起来了,这一世他最不能忍受便是背叛。
金珠见他虽然松开了手,可脸上的神情却突然间变得十分阴郁,正犹疑对方到底又是哪根筋没搭对时,黎想急匆匆地跑来了。
“你通知了他?”康学熙眯了眯眼睛。
“他是我的丈夫。”
说话间黎想已经越过那个秘书上了桥头,直奔亭子而来。
“珠珠,你没事吧?”黎想站到金珠身边,上下打量了一下,发现她的下巴有点红了,凑到跟前看了看,自然知道是谁的杰作,很快转向了康学熙。
“康总,珠珠欠你的债我来还,麻烦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骚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