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飞娘闻听均是颔首,越加小心警惕。
转眼到了寅时三刻,天光微亮,泉眼忽而水泡乱作,晓月,坤元均微感潭底气息勃发,运转玄功,双目往下看去,许飞娘见状也注目观瞧。
隐约看见有两股金红光华在水中巡游,定睛观瞧又不大分明,这是因为潭水甚深,此地又是泉眼寒气外泄之处,再加断玉钩本是上古共工氏用太乙元津和万年寒晶融和淬炼而成,与潭水阴寒,十分相合,难分彼此,功行较浅之人,莫说寻获,便是发觉也非易事。
晓月乃对二人说道:“时辰已到,寒气渐弱,我要入谭取宝,还请二位道友助我一臂之力!”
坤元与飞娘忙道:“理所应当,不劳吩咐。”
只见晓月禅师口诵避水诀,玄功运转,神光外放,护住全身,悄无声息地直入潭底。
朱洪手执十二都天困神大阵的旗门,入定盘坐,许飞娘暗中擎住百灵斩仙剑,站在一旁护法,坤元来到谭面,虚空站立,一面照顾潭底动静,一面放出神识四周警戒。
只有通臂神猿鹿清年小力弱,安静站立一旁,四下观看。
潭底,晓月凝神仔细搜寻宝钩气机。那阴阳双钩似灵蛇潜伏,隐匿气机,亩大的潭底寸寸寻遍,还是一无所获。不由心急,先行施法将泉眼定住,止住寒泉上涌,又口念聚水符咒,将寒潭中水往口中吸去,水面骤降。
坤元见之心忧,这上古神兵,凶性未泯,和寒泉彼此休戚与共,这般生硬相逼,发起威来,不好收场,
正担忧间,看那水底深处,两道金红色光华,交尾而行,直朝晓月飞去。
晓月见之欣喜,丝毫不惧只以玄功应对,欲以分光掠影夺刃手法强行拿下。那双钩似游鱼一般,左右环行,躲避自如,好似戏耍晓月一般。
几次无功,不由得心头火气更旺,水中聚集真气,在手中凝成神雷,往双钩发去,断玉钩毫不畏惧,与水中雷气相激,顿时巨响轰鸣,潭水左右分开,直往空中倒流而去。
晓月为断玉钩穿肋而过,已然受伤,又经此巨力,反向潭底跌落。那双钩倒借机水遁,欲沿飞瀑往上而走。
坤元见之,大喝一声:“摆阵!”
只见病维摩忽睁双眼,晃动旗门,半空中雾蒙蒙降下如丝大网,裹住上行潭水。困神大阵果然奏效。
此刻,坤元突觉杀机逼近,一道金光,直扑自己面门,即放清宁剑抵住金光,颇觉吃力。
寒潭之旁,也有一道夺目赤炼,直取困神大阵旗门,病维摩朱洪聚神行法发动大阵,没有余力顾及。、
许飞娘当即放出太乙五烟罗护住二人全身,百灵斩仙剑祭出,抵住血色剑光。
只听一声佛号,原来是餐霞老尼运剑逼住飞娘,困神大阵为之一顿,网中两道玉钩,压力顿渐,往上又窜搞数丈。
那缠住坤元的金光乃是一个面如冠玉,身着黄葛僧衣的小和尚所为,他便是白眉和尚大弟子,采薇僧朱由穆。
只听采薇僧高声喝道:“神物天兵,德者居之,尔等不是宝钩真命之主,还不罢手?”
坤元闻听气极冷笑道:“佛家最忌贪心,小和尚不老实念经参禅,忽而太原城堵截法元,忽而黄山紫金泷无耻夺宝,真真是有道高僧!”言毕放出太平清宁剑攻向采薇僧朱由穆。
采薇僧也不答话,放出放出一圈佛光,环绕全身,又用大擒拿金刚手法抵住剑光,略皱眉头,佛手金光居然被清宁剑寸寸绞碎。只是金光屡消屡涨,二人相持不下。
那厢飞娘有五烟罗护身,也堪堪与餐霞老尼平分秋色。
晓月自潭底跃起,踉跄几步来到旗门前,略止住了伤势,刚要助朱洪行法收阵,将断玉钩一举拿住,忽然侧翼又是两道剑光,扑向晓月和朱洪,仓促间晓月佛光只定住朱洪近前的剑光,对偷袭自己的剑光,拼住一身修为,以金身常驻心诀,肉身硬抗。
正立于一侧的通臂神猿鹿清眼尖,看到恩师将被剑光刺中,飞身扑住,挡在晓月身前。剑光透胸而过,一掠即回。
因鹿清虽然身形灵活,毕竟不是修真练气之人,飞剑斩之不详。放出飞剑的正是女空空吴文琪,不由得大骂不止。另外一道乃是女神童朱文所为。
晓月见鹿清舍己救师,伤势不明,不由得怒火中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