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发丝在白皙的指缝里绕啊绕。
我灌了他很多酒。
向来自律的江逾白,破天荒地被我劝着不停地喝。
以至于一餐结束,需要我扶着他,才能跌跌撞撞地走进总统套房。
我在床尾用一根手指的指尖抵住男人的胸口,轻轻一推。
他便倒进了柔软的大床,我俯下身,把带着口红的吻印在了他的唇上。
他用颤抖不止的手,轻抚我的脖颈和面颊。
最终,他虔诚的吻印在我光裸的肩窝上。
我眼看时机成熟,便贴在他耳边暧昧地问:“逾白。。。。。。还记得我肩膀上的胎记吗?”
江逾白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含混不清地答道:
“记得。。。。。。
“月牙形的,很美。。。。。。
“为什么要祛掉呢?”
我骤然睁开双眼。
眸中的柔情蜜意不复存在,只剩下认清现实后的刻骨寒凉。
江逾白仿佛感应到我骤然冷却的态度。
刚想换个方式讨欢,就被我粗暴地推开了。
我翻身下床,皱着双眉,不死心地追问:
“你什么时候见过这块胎记?”
江逾白的酒登时醒了一半。
他掐了掐眉心,胡诌道:
“抱歉。。。。。。大学的时候,有一回你穿连衣裙,我、我无意间瞟到了。。。。。。我不应该乱看。。。。。。是我的错。。。。。。清清,我向你道歉。。。。。。”
然而江逾白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多错多。
我身上根本没有胎记,有胎记的那个人是封星星。
江逾白为了掩饰那件事而自称在其他场合见过胎记,无疑坐实了他在说谎。
那个玷污了封星星的男人——就是他!
我的目光变得异常冰冷,落在江逾白身上,巴不得比刀尖还锋利。
江逾白醉意全无,眼睁睁地看着我一步一步走向总统套房的大门。
他慌乱无措地扣住我的手腕,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
我冷冷说:“江逾白,放手。”
男人却将五指锁得更紧,红着眼眶,像个孩子一般执拗地说:“不放。”
我一根一根掰开江逾白的手指。
毫不留情地抽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