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挂了电话,给郁孟平甩脸子。
还真是能耐了。
郁孟平只当是昨晚上要狠了,没大放在心上,想着过几天就好。
只是两天后,郁孟平跑完医院,在明月楼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喝上一盏茶。
聂青浓就给他打电话:“二哥,你在哪儿呢?”
外头的戏台上,京胡已经拉起,连同着唱给粘子们的定场诗也飘飘扬扬地飞进包间里,一场好戏眼见着就要粉墨登场。
郁孟平端起茶杯,慢悠悠道:“听戏呢,你没听出来?”
聂青浓在电话里声音都飙高了八度:“你还有心情听戏呢?周攒都在相亲了!”
郁孟平没把茶碗端稳,滚烫的茶水差点溅在手臂上,眉头深皱,以为自己听错了。
“青浓,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旁边凑过来一颗齐硕的黑脑袋,他的头发已经由白毛染成了纯黑。
好像又年轻了不少。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齐硕现在也不戴可爱的帽子了,就怕出门让人误以为他是高中生。
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有点兴奋,有点看好戏,又有点同病相怜。
他善意地提醒道:“二哥,青浓说的可能是真的。”
郁孟平挑了眉毛,看向他。
“你还不知道那天下午的事吧”
齐硕将那天的事和他细细讲了一遍,其实他也是听在场的其他人说的,那时候他追聂青浓去了,可这件事谁也没胆子对郁孟平说。
因此郁孟平直到现在才知道。
手上的茶杯握在手心半天,捂出一层汗。面若冠玉的脸沉着,实在是称不上好看。
他垂眸喝了口茶,压着声音说:“江阔屿说的哪里是她啊,这指桑骂槐骂的分明是我,说我拎不清楚。”
郁孟平身边跟着周攒,也算是跟了一年多,圈子里关于他们两的传闻不少。
说郁孟平对这个女人是用心的,和郁孟平马上就要分手,另娶门当户对的女人的消息算是五五平分。
就差开个赌坊下注了。
青瓷的茶碗盖与杯沿碰撞出清脆的声音,将齐硕拉回神。
纤长的睫毛掩盖住桃花眼里翻涌的心思,再抬眼时已经古井无波,郁孟平颇为懊恼地起身,往外走。
叹了口气似地说:“捅出这种篓子,还不是我去哄。”
“她是最难哄的,真是添乱。”
齐硕还躺在躺椅上,这句话漫端端地飘入耳里,像是甜蜜的负担,好像自己二哥深有体会。
对此,齐硕笑着摇摇头。
手机上有微信轰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