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景承深谙这一点。
付渊深的居心,他倒是清楚。
只是不听话的女人,只能由他自己来收拾,容不得外人往他付景承眼里揉一粒沙子。
江凛白定的这家餐厅,人均在两千元以上。
尹栀柔知道欠他人情,这餐该由她请。
可前菜刚吃完,酒杯就不小心碰倒了,因为江凛白感叹了一句话:
“上回欺负你那光头死了。”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江凛白不过端起水杯,稀松平常地说出口。
她这副显然被吓到的反应,让他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小女孩果然还是涉世未深,这点打打杀杀,对他来说,可不算什么。
“你没事吧?”
江凛白抬手抽了纸巾递过去,依旧保持着极为绅士的姿态。
没等给旁边的服务生递眼神,两个服务生已迎上去,三两下收拾干净。
尹栀柔不想回忆,那晚在凛海的事情。
可冥冥之中,却有一种奇怪的想法,驱使她继续发问:
“他是怎么死的?”
江凛白饶有兴致地看到对面那双澄澈眼睛里,隐隐的、努力想遮掩的紧张。
他淡淡地说:
“听说是被仇家害了,光头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折了命是早晚的事儿。”
尹栀柔眼睛不自觉地睁大,“仇杀”这两个字,超出了她的认知。
“也就是说,还没抓到凶手?”
“凶手不可能被抓到。”
江凛白淡定地切着鹅肝,看起来注意力都在享受美食上。
“为什么?”
尹栀柔难以置信,感到胸口堵得慌。
“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
江凛白从容地将一块鹅肝填进嘴里,入口即化的美妙触感,让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阿强虽说是在狱中暴病身亡,可他不用猜也知道,死的这么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