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县令看到这群人中,有几个孩童的衣着精美而且他们的长相还有点眼熟。
对云闲的不识货或许是不在意,谭县令感觉无比庆幸。
她不在意,自己在意啊。
有了这些孩童他不但能得的几份人情,政绩上也会好看几分。
云闲可不管谭县令心中的得失算计,她此刻已经来到了城卫所的大门口,拖着死狗一样的人贩子直闯进去。
隔了十来日,魏东亭又看到云闲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有点头痛又有点期待。
这位姑奶奶不会又从西城的大街上拎了一群小混混过来找事吧。
话说这些小混混怎么还敢招惹到这位姑奶奶,前一段时间的教训还没有让他们多长点心吗?
不过……他好像猜错了。
魏东亭朝云闲的身后瞧去,一个彪形大汉已经被云闲丢在一边,那人如一滩烂泥躺在城卫所的进门处。
“云姑娘,这又是怎么回事?”
来到城卫所,云闲已经解除了幻术,魏东亭看到的自然是她的真实模样。
“不会吧,这人你竟然不认识?他可是悬赏令上的其中一个通缉犯,号称‘送子黑面神’,就是那个该死的人贩子头头。
想起来没有?你们自己发的悬赏令好不好?
现在我把人带到你们眼前,竟然还认不出,真是奇葩。
所以,你现在知道城卫所的画师多不靠谱了吧?你自己瞅瞅,画上的人和这个人到底有几分相似?”
魏东亭摸摸鼻子,说实话,他也觉得悬赏令上的头像太过抽象。
与地上这个大汉只能说完全没有关系,非要找出有关联的,那只能说两者都是一脸凶相,这是唯一的共同点。
魏东亭嘴硬反驳。
“你说他是通缉犯,他就是通缉犯了,有没有证据呀?云姑娘,你可不要为了那点赏银就随便找个人来糊弄我。”
“哎,魏东亭,我发现你这人有点好笑。你给的悬赏令我便照悬赏令抓的人,到了你这里却成了胡乱抓人骗赏银了。
魏东亭,你这可是随便给我按下一个不低的罪名,我是不是可以告你诽谤。”
“抱歉,你一个白身告不了朝廷官员。”
云闲用手指头点点他,意思就是你等着瞧。
呵呵,朝廷官员了不起哦!
“好吧,告不告得了你咱们先放一边。
至于这个人,麻烦魏捕头您先带下去审审不就得了吗?是真是假一问便知。”
魏东亭往身后招了招手,就有两个衙役上前将地上的人贩子拖了进去。
之后就是一顿常规操作。
而魏东亭则充当锯了嘴的陪客,悠闲地坐在云闲旁边的椅子上一起等待结果。
而审讯室,记录员又觉得自己的拳头硬了又硬。
如果这还不是人贩子,那什么样的才算是人贩子?
刚刚这个人渣所交代的罪行和之前悬赏令上记录的那些相比,那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之前的采花盗贼般,这个人贩子在交代罪行上也无限配合。
负责审讯的衙役只是说了一句,老实交代曾经犯下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