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还没收到北关的消息,一片祥和,各家各户忙着准备年货。
容柏文忙碌惯了,早上天刚亮就起来了,洗漱好,跟着容益、墨儿和阿暮在院子里跑步打拳。
琳琅也没多大会儿起来了,洗漱后和厨娘她们一起把香肠和熏肉拿出来晒。今年做的比较多,有那么多人要吃的呢,各家送一些,就没有什么了。
安昌侯府也做了些,老夫人他们都爱吃,宋家上次送年礼到侯府,宋氏回的就是香肠和熏肉,都说好吃。
一家五口吃过早膳,把礼物装上马车,便去了安昌侯府。
老夫人一开始是瞧不起容柏文的,后来琳琅被封县主,对她很好,再加上容益在侯府住的这段时间规规矩矩,习武很能吃苦,老夫人对容家的态度有所改观。
今天和宋氏一起接待了容柏文,坐下后,老夫人感激的道,“你把两个孩子都教育得很好,这些年又当爹又当娘,肯定很辛苦吧?”
“都怪我当年只想着查案,忽略了他们母子,后来逃到鹿儿镇,她娘为这个家累到了。就剩下我们父子三人相依为命,要不是有这两个孩子,恐怕我也坚持不下去。”
容柏文愧疚的道,“这些年,两个孩子跟着我,吃了太多的苦了。好在兄妹俩懂事,都没怎么让我操心。”
在那样的乡下,一个男人带着一儿一女过活,确实不容易。
老夫人说道,“这次来了京城就别回去了,跟着琳琅和容益住在京城,等明年容益武举榜上有名,你就享福吧。”
“暂时不回去了,等琳琅生了孩子,容益参加了武举,到时候再看。”昨天说起容益的婚事,容柏文才惊觉自己失职,儿子都那么大了,还没给相看。
等明年空闲下来,一定要把儿子的终身大事给定下来。
老夫人和宋氏对着容益一阵夸,能吃苦,很努力,明年一定能行。
怀着对容柏文的感激之情,说说孩子的事情,气氛倒是融洽。容柏文一直不敢提苏南亭和四个孩子,如今都在北关,估计正和北齐打得火热,希望他们能够大胜,凯旋而归。
在安昌侯府用了午膳,阿暮、容益和墨儿带着容柏文参观侯府。比起他们的小院,侯府很大,前院、内院和后院,但是要说温馨,他们比较喜欢容家。
容柏文说道,“侯府的富贵都是府里男人们浴血沙场换来的,而且镇守边关的武将无召不得回京,和家人也是聚少离多啊。”
三人均是点头,可保教卫国是武将的使命,有国才有家啊。
容柏文问容益,“你在京城看了听了那么多,还是初心不改吗?”
“在京城看到了很多,更加坚定了决心,能贡献一份力量,是我的荣幸。”尤其看到北齐的嚣张,容益只恨自己没本事,只能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容柏文很欣慰儿子有坚定的信念,“好好跟着武师学,尽自己所能。”
“是。”
阿暮的本事容柏文是知道的,对他很有信心,墨儿的真实身份现在也知道了,只能在心里感叹,皇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
许久没见面,容柏文和三个孩子有说不完的话,之后干脆去前院围炉喝茶聊天去了。
琳琅、宋氏和老夫人午休起来,老祭酒家的下人就来了,请他们早点过去,人多热闹。
宋氏笑着道,“老祭酒看女儿女婿回来了,高兴,我们也许久没去了,早点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