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旷工七天的申吉再次来到镇阴司报告。
这一次,他是来找潘安奎一起探索书画店的,不到万不得已他实在不想独自面对诡异,毕竟再强的人也有失手的时候,多一个帮手总是好的。
不得不说,非战斗状态的时候他还是非常理智的。
“申老哥,好些天没见,你的伤好些了吗?”刚进司里,就见一个粗髯大汉迎面走来,热情地打招呼。
“原来是张逵老弟啊,哥甚好,几日不见,你的气息倒是沉稳了几分,可喜可贺啊!”申吉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比不得老哥。”张逵抖了抖胸前两块大肌肉,谦虚地摆了摆手。
“潘总旗在司里不?”申吉问道。
张逵摇了摇头,道:“司里三位大人物都不在,都去了镇西边的废墟地修炼,还带了几个源徒。最近夜里的巡逻任务都停了下来,只安排了白班。”
“原来如此,那没法子了,本来还想叫上潘总旗去探索一处诡地,现在只能自己去了。”申吉叹气道。
“什么地?危险不?”张逵急促问道。
“你想去?”
……
傍晚时分,乳白的炊烟和灰色的暮霭交融在一起,驱散了红霞,为大地重新染上了一层颜色。
墙头、屋脊、树顶和街口渐渐被黑影笼罩,失去了白天时的鲜活。
大量小蠓虫开始活跃起来,成群成队嗡嗡飞旋。
略显灰暗的街道上,只能看到几个稀疏的人影,大都行色匆匆,急着回家。
在太阳下山之际,申吉和张逵来到了古玩街一间被大火焚毁的店铺前。
诡异惧阳,白天的时候一般都隐藏在隐蔽之地,非万不得已轻易不会显现。
想要在白天找出诡异是极难的,所以申吉才会选在这个时候抓诡。
“咦,这不是程坤老鬼的姘头开的店吗?啥时候被烧的?”张逵讶然道。
“程坤?霹雳门那个?”听到这个名字,申吉顿时想起之前与张逵在镇阴司大院斗嘴的那个人。
“对,就是那混蛋,背靠霹雳门大肆敛财,至少养了三四个姘头,这间店铺的女主人就是其中一个,听说还为他生下了三个女儿。”提起程坤,张逵气的牙根痒痒。
“那老小子精力可真充沛哦。不说了,咱们进去一探究竟。”申吉摇头失笑道。
“叮!当!”
就在申吉他们有所行动的时候,昏暗的街角突然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只见一个身着破旧道袍的干瘦老汉担着扁担,扁担两端放着数量不少的铁器。
在他的手上还拎着一个拨浪鼓不停摇晃着,但却不见声响传出,真正发出声音的是扁担两端的铁器。
“铁口断生死,神算定乾坤。”
低沉的声音从干瘦老汉口中传出,像是沙漠中久不喝水的旅人,让人有一瞬间的恍惚感,很沉重、很凄凉。
望着来人,申吉和张逵都没有出声,因为眼前的干瘦老汉给予他们极大的压迫感,像是刚从阴间走出来一般,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诡谲。
干瘦老汉一步一喘气,每走一步都要停下来休息一下,扁担上的东西似乎要将他的腰压弯了。
他的步伐看起来很慢,但实际上只是一种错觉,不过片息时间,他就来到了申吉和张逵面前,开口道:
“赊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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