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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陈昭武用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好像连着几天通宵了一样,困得不正常。
他被绑在实验台上,身体很疼,各个骨头像是刚断过重新拼接上去的。
“醒啦?你好!”身旁的男人捣鼓着手上的东西,头也不回地说道,他的声音很粗犷,“我叫越良骥,很高兴见到你。”
越良骥转过身来,不同于粗犷的声线,他的长相可以称得上是妖艳妩媚,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属实有些违和,尤其对比声音。
男人手上拿着注射器,一脸阴翳的笑容,他长得太妩媚了,以至于这笑容像是调情。
好像在玩什么护士角色扮演。
这个想法在陈昭武脑子转瞬即逝,越良骥不怀好意,似乎是想做出虐待一类的事。当了几十年动物,陈昭武对人的大体想法和善恶很敏感。
健硕的肌肉骤然发力,身上绑着的皮带坚韧程度超乎他的想象,自己这如此神力居然没法挣脱。
越良骥注视着他赤裸的身子,对于一个学医的人来说,这身体堪称完美,要是当大体也很不错。
“你会物尽其用的。”他终于调配好药剂,右手轻按活塞挤出针筒内的空气,“首先,告诉我们你的秘密。”
“为国家作出贡献吧,这会是你一辈子最高尚的事了。”
“艹你妈去死啊!”
他将针头对准陈昭武手臂,用力插了进去。
针头崩断了,甚至没能刺破陈昭武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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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我们想的还厉害,幸好抓住了。”他忽然变得面无表情,又返回实验台,“这针头可都是特制的,能够体表硬化的异人都扛不住,你居然单靠自己皮肤硬度就给弄断了。”
身后的陈昭武剧烈挣扎嘴中不断吐露芬芳,言语之温柔用词之干净是越良骥闻所未闻的。
他本觉得自己修养极好也打心底看不起陈昭武这种社会蛆虫,按理说这家伙讲什么自己都不会在意,结果还是破防了。
“我会给你下一个猛的。”
“呃啊!吼——”鳄鱼翻滚起来,浅水区泥浆上涌,混乱一片。
大群恐龙鳄鱼聚在一起观望,从昨夜开始这只鳄魔就很不对劲,一会吼叫一会对着空气乱打乱咬一会又和被揍了似的哀嚎求饶。
“别打了,真别打了,要死了。”巨鳄反身躺在地上,得亏他不一般,如此大块头这样躺着要是普通鳄鱼无异于自杀。
“救……咕……”
“那么想活着?那你为什么没想过死在你手下的人?”
“额呃,不……”
“这样啊,想不到你这么猛,居然让老先生把定魂锤都拿出来了,厉害厉害。”越良骥站在摄像机后,仔细记录陈昭武的话。
“这就出来啦?大象都没这么快,你比牲口还要牲口啊。”他拿起另一支更大的针筒,这样应该能久一点吧。
“嘎啊啊啊啊啊啊——”巨鳄猛然翻身,三条完整的腿快速划动似乎是想挖出一个大坑,但他还未做上几秒钟就开始打起滚来。
修长的前肢猛烈捶打头部,他真恨自己只有一只手,没法打的更狠。
“狗东西我他妈杀了你!我杀了你!”
“祁镇我日你妈!!!”
“哪他妈来的炮弹,你俩都去死!”
陈昭武躺在实验台,汗液浸满了全身,他大口喘着粗气,大脑的疼痛怎么也无法抑制。
“呃啊,啊啊啊啊啊……”
“我以为你没有正面的感情。”越良骥走来,皱着眉头不断思考,“真不应该啊,你还会在乎这个?”
“祁镇是吧,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他居然把你说成这哈哈哈,抱歉憋不住了,你哭得太好笑了哈哈哈。”
越良骥很高兴,自小成绩优异身处上层社会环境的他没有听过太多脏话,刚才被骂的可谓是平生最惨,如今看到陈昭武破防大哭可真是乐坏了。
“不过我要的还是没讲啊”他假意擦擦笑出的眼泪,又拿起一根针筒,“头一次碰上你这种牲口,一个人用的量比二十个都多,真亏没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