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监狱里依旧是那副一成不变的模样。铁门咔哒作响,阳光从狭窄的窗户缝隙中泄下,照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张尘站在窗边,双手抱胸,盯着远处的高墙出神。
昨晚的对话,让他对秦放的疑虑越发加深。信任?在这个地方,信任就像一件奢侈品,贵到连假冒的都难以得到。
“尘哥。”阿强小心翼翼地走过来,低声说道,“外面有人找你。”
“找我?”张尘回头,皱了皱眉,“谁?”
“是老梁。”
意外的约见
张尘跟着狱警走进会见室时,老梁已经坐在那里,双手交叉,悠闲地靠在椅背上。他的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却让人感到莫名的寒意。
“坐吧,张尘。”老梁朝他招了招手,“咱们聊聊。”
“没什么好聊的。”张尘冷冷地说道,但还是在老梁对面坐了下来。
老梁眯起眼睛,看着张尘,意味深长地开口:“你最近过得不太安稳啊,是不是因为秦放的事?”
张尘眉头一动,却没有接话。
老梁轻笑一声,继续说道:“你还是不相信我之前说的话吧。那没关系,你自己会慢慢看清楚的。不过,今天我来,是想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机会?”张尘抬起头,眼中透着警惕,“什么意思?”
“你知道秦放最近在跟谁接触吗?”老梁声音压得很低,语气却充满诱惑,“你以为,他真的是为了保护你,才留在你身边?”
张尘沉默不语。
“别傻了。”老梁语气里多了几分嘲讽,“秦放的任务已经接近尾声了。而你,恐怕是他最后一块需要清理的障碍。”
“任务?清理?”张尘盯着老梁,目光冷得像冰,“你到底在说什么?”
老梁缓缓坐直了身体,盯着张尘的眼睛:“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拿到一份名单,而你——是那份名单的钥匙。”
秦放的秘密
张尘听到这里,心头一震。他想起了之前的种种异样:秦放对他的过分关心、最近莫名的冲突,以及那封至今无法解释的信件……难道这些真的都是为了接近他?
“别不信。”老梁摊了摊手,“你自己心里清楚,他从来都不是单纯的人。”
“那你呢?”张尘冷笑了一声,“你不也一样?你怎么知道这些?”
老梁笑得更加放肆:“我和他不同,我至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你站在我这一边?”张尘嗤笑,“别装了,老梁,我不信你。”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老梁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张尘,“但我可以告诉你,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你再不做决定,恐怕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说完,老梁径直离开了会见室,只留下张尘一人,坐在那里,久久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