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江妱跟在容清婉身后,一路小跑,直到去往一个竹篱笆圈围的院子门口,不见了她的踪影。
门口几个村民守着,她不方便进去,但眼尖地瞧着几个小孩儿躲猫玩的钻进竹丛后侧墙的破洞里,心下便生了一计。
刚蹲在窗棂下头,耳朵里便传来了女长老们愤怒的责骂声。
江妱不明就里,偷摸着捡了根树枝在窗纸上戳个没洞往里探。
只见容清婉被骂满脸通红,好半晌,长者们许是骂得累了,她才抬起脸,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委屈地望向众人,说:"长老们息怒,这事儿是婉儿做得不对,明儿我就赶他们走。。。。。。"
这时,一个穿着青衫的老妇从坐椅上起身,冷哼了一声,看向容清婉,目光如炬。
容清婉低着头,却并未退避。
老妇用手中的拐杖使力敲打着地面,斥责道:"走?你还想着放他们走?“
老妇的语气带着严厉和威胁之意,吓得容清婉一哆嗦,忙道歉,说:"长老您息怒,婉儿不是那个意思。"
容清婉说完,便又转过头望向其他几位老人,恳切地说:"几位长老,这事儿真的是你们错怪婉儿了,我也是为了桃源村好才想着赶他们走。"
几位女长老闻言,面面相觑。
见事有缓和,容清婉心下暗喜,只面上不显,依然保持着恭敬的神色,继续道:”那江妱腰间佩戴的一块玉牌,不知长老们可曾瞧见?“
几人思索片刻,纷纷摇头。
容清婉又道:”婉儿瞧见了,玉牌上刻着一个’令‘字。我朝律法有言,当今天下,用玉牌刻令的,除了朝廷官人,只有皇家贵胄。"
"你怀疑。。。。。。他们是朝中人?"老妇眉毛皱了起来,"这怎么可能?既是如此,他们又怎会流落到我们桃源村?"
容清婉道:"婉儿也不敢妄加揣测,只是。。。。。。只是。。。。。。这江妱腰间所佩戴的玉牌上,的确刻了个令字。。。。。。"
"难道真的如你所说?"老妇问。
容清婉点头,又摇头,"婉儿觉得。。。。。。婉儿觉得,若是朝中人在咱们村出了命案,恐怕咱这安生日子也算到头了,如此一来,婉儿也不敢留下他们再行祭祀礼,相信村里也没人敢吧?“
还有谁敢?
半晌后,老妇重新坐回了原处,问:"此话当真?你看清楚了,那玉牌上刻的确是令字?"
容清婉点点头,又说:"千真万确。”
老妇想了一会儿,说:"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吧。"
几位女长老都松了口气。
她接着说:"可交代下去,咱们村进过外人的事情,不可再提,谁都当没发生过。明日清晨天未亮时,婉儿你便带着他们出村,记得蒙住他们的双眼,莫让他们乱看。"
容清婉点点头,应下来了,然后退出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