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爬起来,也不管衣物凌乱,他就跑出来了。
毕竟是在假期,又是外科,没有紧急手术,走廊也没人,灯被关了一半,一时晦涩不明。
他喘口气,收拾收拾,再找房间,找到一间,推推门,发现人从里头插上,再找一间,门是推开了,里头有女的声音,问了一句“谁”,这是护士在里头。
他只好说声对不起,再赶紧出来。
这是医院吗?
我们值班,就都关上门值班吗?
只是在医院,脱了羽绒服,穿的是白大褂,羽绒服还在值班室,他感觉越来越冷,哈哈手,可谓又冷又困。
走了两个来回,相信夜里不会有什么事儿,又带着对这家医院的不满,他像是逃课的学生,直接溜回家。
到了家,哆哆嗦嗦,打开水龙头,胡乱涂了两把脸,冷静一下,却还是旖旎的欲念。
人也是动物。
这本能降不住呀。
真想脱了裤子,在卫生间解决一回。
进了卧室,因为灯的床头开关装的有问题,不靠里侧床头,在另一侧,与他睡觉习惯相悖,他往往都是先关灯再上床,这回也没开灯,胡乱脱一脱,打着手机灯爬上床了。
上床就知道坏了。
姜惟没走。
她忙碌到半夜,不想这么冷的天去酒店,在自己床上睡着呢。
关键是这时候,姜惟她醒了。
她也变得慌乱,赶紧往外推人,追问沈在心:“沈在心,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你钻被窝里,要干什么呀?”
沈在心快疯了。
他发抖地说:“你怎么在?我在医院里,没地方睡,又冷又困,回来了,你怎么在呢,我不知道呀,我不小心我就……”
姜惟冷静下来:“你故意的对不对?”
沈在心解释说:“我不是。”
姜惟推着他,强调说:“你是。”
她周身散发的香味,让人觉着自己来到一片花海,又仿佛带着她醉人的体温,她迷人的气息,让人沉醉其中,欲罢不能。
欲望像疯苗一样蔓延。
你能一天打败自己两次吗?
他一转身,搂住姜惟了,一翻身,压上去亲吻,姜惟推了两下,没挣扎脱,最后被他牵动,跟他吻在一起。
香舌虽然笨拙,却犹如吸吮骨髓的毒舌……
霎那间,他又清醒过来,同时陷入一种无端的恐惧,姜惟可不是李雪,自己有火没地方发,理智泯灭,把她侵犯了,明天咋面对?
一瞬间,他克制住自己,跳下床,拔腿就走。
房子够冷,脚下冰凉。
他跑去墙边,啪一下开灯,给姜惟解释:”对不起呀,我不知道有人,我没开灯,钻进去了,才知道有人,你推我,我一生气,于是没忍住,我就说,如果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好自控的,现在你该信了吧?呃,该死,我真的是缺乏自控力……你睡吧。我?再去找地方。“
一阵解释,各种念头纷沓而至,想推诿,找个什么缘由,却没地方推诿,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解释了一阵子,解释的是啥。
隔壁还有个房间,但没有床品,他跑过去看看,衣柜打开找找,又在客厅兜一圈,还是找不到第二套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