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呢,你知道我听到了什么?”宇智波斑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恨意和愤怒。
“你不会猜到的,我竟然从随便一个普通的羽衣族人口中听到了他和朋友随意的闲聊,他说:‘这次族长的地狱谷之行,一定会让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全部留在那的吧?’”宇智波斑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仿佛要穿透一切。
“你听听,连一个普通的族人都知道这种事,甚至他们还敢在大殿里公开欺辱我宇智波一族的人,你说,他们该不该死?!”
斑将手里的头颅摔到地上,当着柱间的面一脚踩爆。
“柱间,你说呢?”斑扯着柱间的领子让他低头直视着他猩红而疯狂的永恒眼,一字一顿颇为认真地问着。
那迫切的模样,似乎是在等柱间的一个答案。
“我……”柱间明白了,他此刻应该回答斑说“该死”。
但是,柱间在进入族地的那一刻起就看到了之前说要和自己再比一场钓鱼的羽衣老者和他的孙女,他们正一脸惊恐,死不瞑目般地看着柱间,似乎在那深层的恐惧里还有着浓浓的不解。
他们真的该死吗……?那些尚在襁褓里的孩子真的该死吗?那些什么都不知道,只想好好活着的人真的该死吗?
“斑……”柱间艰难地开口,声音颤抖着。
听到了柱间喊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刻,斑似乎已经知道了柱间的答案。
“柱间,你太天真了!”斑怒吼道,眼中闪烁着愤怒与失望。
柱间默默地看着斑,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知道斑说得对,但内心深处却无法接受这样的杀戮。
“可是,这些无辜的人也有权利活下去啊!”柱间试图说服斑。
“无辜?谁又不是无辜的?泉奈不无辜吗,我的那些族人不无辜吗,羽衣凭什么这么折磨他们?”斑反驳道。
两人陷入了沉默,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斑知道,他和柱间之间的理念已经产生了分歧,而且是难以愈合的分歧。
“哈哈哈哈哈哈哈——”
斑将柱间一把甩到了地上,看似很用力,但实际上他早就卸了力。
“柱间,茂盛繁荣的巨树下,不需要肮脏恶心的蛆虫,它们明明依托于巨树而生,却妄图爬上巨树吞噬巨树,那这就是它们在寻死。”
“巨树是伟大的,他不该容下它们,你……该明白的。”
“而且,巨树,有一棵就够了。”
说完这话,斑回头看了一眼似乎还在愣神的柱间,然后隐去了永恒万花筒,径直走了出去。
“可是……巨树是博爱的才对啊,斑。”柱间低着头喃喃自语道,“没有其他生命的巨树,根本毫无意义,独秀于林也只能是孤独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一声叹息。
柱间抬起头,看着斑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
……
离开了羽衣,断绝了自己所有仇恨之后,斑竟有种世界之大,我无处可去,也无人倾听的孤独感。
柱间,他太天真了,他根本看不清这个残酷的现实,也看不见世界的阴暗。
“如果是崇……他一定……”斑自言自语,然后又将剩下的话全部吞进了肚子里。
崇会支持他吗,说实话,他真的不知道,但大概率会的,因为他从来都是这么干的,他从来都没有反驳过斑或者是柱间。
“你在哪……”斑僵硬笑了笑,在此刻无比想要见到崇。
可是……他……
斑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崇可能出事了。
没有原因,没有线索,只是直觉。
就连赤?也不在村子里,偌大的村子,他已经没有亲人了。
至于族人,他从实验室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回了趟宇智波,他问:你们期望的生活已经实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