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搞什么?
因此再收到陈颂的电话,他没挂,而是按了接听。
陈颂似乎激动哭了,呜咽着说:“小西,你终于肯接妈妈电话了。”
宋西困惑地皱了皱眉,“上次我也接了啊。”
凡是够迟钝,戏就唱不下去。
哭腔哽在嗓子里,陈颂一通咳嗽,语气低落,“上次你怎么也不肯相信我是你妈妈……”
“因为断绝关系时你说再也不会管我,好端端冒出来,别是找我要钱花,那不相当于骗子?”宋西小声补充,“亲情骗子。”
陈颂握拳。
她闭上眼睛,手顺了顺胸膛,“没有的事,小西,我放心不下心,听说你回国,打听到你的现状,我也赶紧回来——
“小西,听妈一句劝,齐竞白不是良配,你跟妈妈出国,妈给你重新找工作,妈会替你物色人生的另一半。”
宋西猛地坐起身,“你让我和白白分手?休想!”
陈颂猜到他不愿意,声音放轻柔,不慌不忙循循善诱:“小西,妈知道你生平头一回恋爱,用情至深,很难割舍,齐竞白他仗着你单纯哄骗你……”
“少胡说八道,是我缠着他的。”宋西气鼓鼓地打断她的话,“先不说六年前你发誓不再过问我的事,你凭什么认定六年不见你还能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
“小西!我可是你妈妈,我能害你吗?”
“说不准,宋岩还是我爸呢,他骗人钱的时候也没想过我,我要顶着‘诈骗犯的儿子’的名头过一辈子,不算他害我?”
陈颂咬紧后槽牙,故作痛彻心扉,“妈知道你聪明,你口齿伶俐,不承想有朝一日你的口舌功夫竟用到至亲身上……”
“没想到啊?那你好好想想去,挂了。”
“别挂!”陈颂假装可怜,“你见妈妈一面吧,有些话,妈妈想当面告诉你。”
宋西按下挂断,将手机往沙发那端一扔。
齐竞白端来两杯咖啡,给西西的加了牛奶和糖,“她说什么了?”
“她叫我和你分手!”他气呼呼,“她怎么能理直气壮要求我做事!”
“乖乖别气。”齐竞白坐下来搂住他,“她说归她说,捡你乐意听的听。”
宋西鼓起腮帮,“没一句我爱听的,烦人。”
齐竞白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他,伸手摸摸他的脸,又捏捏他的耳朵。
四目相对,宋西沮丧地脑袋埋进男人的颈窝,“即使她真是来找我要抚养费,也比现在这样好得多。”
“嗯。”齐竞白下巴轻蹭青年的头顶,“会难过吗,乖乖?”
难过的是原主,他不在意。
原主留下的情绪使他胸腔酸涩。
在原主的记忆里,父母恩爱,对孩子也好,家庭氛围令人羡慕。一朝东窗事发,原主失去父亲,母亲说不管当真没再找过他。
现如今跑来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