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地抱紧男人的胳膊,朦胧不清地嘟囔:“齐总……我,我好困……”
离得太近,齐竞白能闻见若有似无的酒味。
那些巧克力……
向铮?
齐总眉骨跳了跳,差点顾不得向老板正在家抱老婆,直接打电话去问候他一通。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宋西。
这孩子把醉酒当犯困,抱救命稻草一般抱着他的手臂,人却软趴趴的硬是往地毯上栽。
并念叨:“我摔了,我要摔了。”
齐竞白伸出另一只手挡在他身前,“没事,别怕,不会摔着你。”
从他怀抱中艰难地抽出手,揽着他按到自个胸膛上,下巴贴贴他的额头,“你看,我抱着你呢,不会摔的,乖乖。”
宋西费力地睁开眼睛,隐约看见带了重影的眼珠子近乎瞪出眶的桑椹,自认困晕头了,已经不能正常思考了,所以干脆往男人胸口一赖,心大地闭眼睡去。
桑椹:啊这,啊这。
它要不是知道西西真的特单纯,就以为他变身钓系了!
齐竞白有些愣神,因为宋西对他亳不设防,信赖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面对这一结论,他是该喜悦,还是该担心西西太容易受骗?
心上人在怀,齐总反而生出了丝忧愁。
……
原本打算送宋西回公寓,现在人醉成这副模样,齐竞白不放心,只好将他带回春江苑。
宋西醉了不老实,能折腾,搞得齐竞白火气旺盛。
可当齐竞白要下车时,他像是醒酒了,非但不用被抱下去,甚至没事人一样主动搀扶齐竞白,“您,您小心。”
没捋直的舌头证明他并未清醒。
齐竞白垂眸看着西西头顶的发旋,恍惚间有种酸胀感。
刚进家门,宋西便晕乎乎地靠着玄关滑坐在地。
佣人迎上来,“齐总。”
虽然注意到齐总带了个青年回来,但佣人很有眼力见地没多看。
齐竞白将外套交给佣人,“煮碗醒酒汤送去我房里。”
“是。”
他低下眸子,发现西西从坐着改为蹲着,一边卷袖子一边蹲下身,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在看什么,西西?”
宋西眼睑颤了颤,左手环膝,右手试探地轻触他的小腿,“您,疼不疼啊?”
这么问完,宋西抬起湿漉漉的眸,眸中水汽氤氲,表情委屈得要命,似乎他是受伤的那个。
齐竞白的心重重一震,随即蔓延开难以言喻的滋味,明显能感知到他对他的心疼和在意。
很奇怪,以前他又不是不知道西西的存在,也远远见过几次。
然而时隔五年,重新碰面,无端有股宿命感,让他觉得自己孤独至今,就是为了等待西西来到他身边。
“我不疼。”齐竞白笑着轻声道,“一点也不疼。”
宋西的眼泪吧嗒掉下来,“您骗我……怎么会不疼呢,只是我帮不上忙,您,您骗我……”
主神大人是这样的,遇事向来自己扛,这次他打碎护魂灯,进小世界连请主神大人吃饭的钱都没有,他太没用了。
“呜……”宋西难过地哭得愈来愈大声。
齐竞白措不及防,手忙脚乱地把人揽进怀里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