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钦元及时收敛愤怒的情绪,他此番目的是跟齐竞白解释清楚,而不是火上浇油。
“瞧我这张嘴。”杨钦元拍了自己一下,“怪我嘴笨,请齐总见谅,我本意是想给齐总赔礼道歉,结果连连干蠢事,哎哟,真是糊涂。”
“糊涂?我看杨少比谁都精明。”齐竞白语速不紧不慢,却不留情面地讥诮道,“杨少得罪的是我没错,但这声对不起不该对我说。”
桑椹解释:“西西,姓杨的他纯粹是将你视为主神大人的附属品,并非独立的个体,他轻视你,主神给你撑腰呢!”
宋西恍然大悟状,原来这里头学问也不少啊。
杨钦元笑意浅淡地看着齐竞白幽深的瞳眸,僵持半分钟,他率先低头,故作轻松地笑,“齐总说得是,我该道歉的另有其人。”
“不过,”他话锋一转,耸耸肩,假借调侃的口吻,“齐总可真心疼宋先生,反观您的外甥,好像齐总不介意我对他怎么样。”
挑拨离间也不挑谢淮域在的时候来。
齐竞白丝毫没受影响,“我外甥的安危不劳杨少操心,你想对他做什么只管去做,大可以试试看保护他的人有多少。”
“……”
就因为不敢对谢淮域本人动手,杨钦元才盯上无背景可依的、对谢淮域又意义非凡的宋西。
孰料宋西傍上了齐竞白!
杨钦元心中忿忿,表面不露声色,维持着假笑点点头,看向宋西,“宋先生,对不住,我误会你与谢淮域有关系,做了伤害你的事,在此向你郑重道个歉。”
“我不接受。”
他拒绝得太快,杨钦元一时没反应过来。
宋西见这货发愣地盯着自己,眉头皱得更紧,凶巴巴地问:“怎么,你道歉我就得接受啊?”
齐竞白被小家伙逗笑,不过西西凶别人呢,可不能灭西西的气势,于是齐总忍住了。
杨钦元暗自攥了攥拳头,“没有,没说宋先生必须接受,但我是诚心诚意地道歉,请宋先生海涵,这样的失误,绝无下次。”
他接连算错两次,一是借中伤宋西刺激谢淮域,二是以为宋西不过是齐竞白暂时心仪的小玩具。
现在看来,他的想法大错特错。
这样的错误绝不该有第三次。
杨钦元走后,马后炮宋西弱弱地问:“白白,我刚才那么横,会不会给你惹麻烦啊?”
横?明明是可爱得不行。
宝贝对自己误解很大。
齐总哄道:“不会,你再横点也无妨,杨钦元不敢有脾气,他要再惹事儿,就是他爸妈来找我替他赔罪了。”
论辈分,杨钦元的父母与他同辈。
宋西放心了,想想杨钦元离开前难堪的脸色,乐了,狐假虎威真是爽!
虽然他是谢淮域的死对头,频频让谢渣渣受挫,可他也是让原主失去性命的元凶,还叫人送恐怖血腥包裹。
因此宋西看他也不顺眼。
……
拍卖会上拍的茶具和古董花瓶,后者暂且收进春江苑的库房,茶具交给宋西决定摆放位置。
宋西低声念叨:“好多钱拍回来的呢,只作装饰用多亏啊,不如放茶几上,我明天就拿来泡茶喝!”
“行。”齐竞白万分宠溺。
“好耶。”宋西乐颠颠地抱着茶具去客厅了。
洗漱过后,齐竞白把玩着枕在他臂弯的小家伙的耳垂,“西西,下周末我们出去玩,如何?”
宋西眼珠子转了转,“去哪里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