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历,十二万三千六百二十四年。
四月二十七。
……
辰时初至(约初到清晨七点左右)。
若不是,还能从自己的身体上,感受到一丝大病初愈后的微微虚弱感。
「赵凡」可能真的要以为……
昨晚深夜的那场不知名感冒,仅仅是一场没有发生过的梦境罢了……
……
第二天掀开被褥之后。
「赵凡」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昨夜明明已经病的那么严重了,却在机缘巧合的进入到那种「奇异的觉察状态」后,只用了不到几个时辰的工夫,便从极为明显的病症反应中,获得了解脱。
当他亲身经历过了这种,从生不如死的病痛,到在分离觉知的觉察康复后,这几乎颠覆了「赵凡」,以往对病痛这件事情的认知。
他曾经以为:我的疼痛,就是我的疼痛。
可现在他好像意识到了,在某些视角下,甚至连「疼痛」这种百爪挠心的感受,都能够单独分离出去,像是各自独立的一般。
即便这似乎看上去很难……
他曾经以为:一场感冒病症,至少也需要两三天,才能走完整个发病流程,从而渐渐痊愈。
而他现在意识到,自己远远低估了人体在某种特殊情况下,能够发挥的自愈能力。
即便他还说不清楚,这自愈能力到底是什么……
……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入定吗?……」:赵凡不禁思索道。
只不过……
他此时此刻的思索,似乎也与以往的情况有所不同了……
那不像是单纯的思索,而是在隐隐约约之间,他能够以一种「无感而感」的微妙状态,体会到有另外一个难以言明的视角,在始终观察着自己的思索过程。
就像有某种东西,笼罩住自己所能够感知到的一切一样。
那种「觉察」似有似无,难以用语言去形容。
于是,随着一个推测性质的念头展开,「赵凡」渐渐开始质疑起了之前的想法:“……这真的是入定吗?……不好确认啊……因为我之前好像听说过,一些修行高人,在进入到入定状态后,可以脱离现实世界,使精神跃迁到更加高纬度的空间去……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那我现在的这种觉察状态……算是吗?……还是不算呢?……”。
想着想着……
除了对一些修行概念本身的疑惑外。
「赵凡」还体会到了一些,让他有些略微忧虑的情况:「……随着自己起床后开始面对现实生活……随着自己开始不得不应用自己的逻辑思维……我对于那种玄妙空灵的觉察,感应出现了不稳定的情况……」。
「……就像是……那种觉察状态,虽然就在那里……但我的心神,却很容易在投入某种情绪与事件时,遗忘那种觉察状态……好像是这样……好像又不对……」。
「……我能够感受到,当我开始面对生活时……对那种觉察状态的体会,开始变的不稳定了……时强时弱……而对情绪与念头的执着感,更会让我彻底与那种觉察失联……」。
……
穿好衣服,整理完土炕上的被褥……
「赵凡」的思索与觉察,依旧没有停止,他尝试开口喃喃自语道:“……莫非那梦中人,所说的「本自具足」,就是指这种状态?……这……还是不能确定……”。
“……对了……似乎还有一个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