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般婼想到小时候的事情,不由得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意,那个时候,她们在运城,还没有到宣京来。
“我想吃脆枣,阿爹就在门口种了两颗,可惜一颗结果了,另一颗没有。我们从运城离开的那一年,它终于结果了,我们在路上吃了很久。”
“二兄,你信命吗?”
“我不信,所以。。。我就想跟自己的命运打个赌,看看最后是我遵从命运,还是我改变命运。”她这个人,向来喜欢掀桌子,所以。。。她其实已经改变命运了,如果她没有改变的话,她就会把所有的人的桌子都掀了。
魏二郎:“你选择燕王世子,魏家去燕地也在你的赌约之中吗?”
魏般婼点了点头,“在,魏家不能在宣京待着,魏家也不能给大越卖命。但是魏家需要大越。在我的心里,魏家第一,谁要是动魏家,我就跟谁拼命。”
做错过一次的事情了,她绝不会做错第二次。
“我要大兄,成为整个天下的首富,宣京,不够!我要大兄,有钱到,连陛下也不敢轻易动他。大越不能千年万年,魏家可以,既然没有千年的皇朝,但是有千年的世家,为何魏家不能行呢?”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叛国之罪,魏家怕是连一个活口都不能留。”魏二郎听着魏般婼的话,心惊胆战的。
魏般婼却突然间笑了,“二兄,这个罪名,还真是。。。耳熟啊。”
上辈子,魏家就是因为叛国罪,无一活口。没想到,她居然还能听到这个罪名,真是让她开心啊。
魏二郎被魏般婼那句话,镇住了,瞬间握住自己的手,冰凉的石桌,换回了他几分冷静。
他已经知道面前的妹妹,不是幼年那个妹妹了,虽然有些别扭,但更多的是心疼。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许是那个时候,魏家真的错了吧。”
魏般婼放下茶杯,往自己的茶杯里倒了些热水,看着茶杯里浮起的茶叶,她低着头,所以魏二郎看不到她脸上是什么表情,只能听到她的声音,很是轻柔,但说出话的,却震的他双眼发白。
“二兄,素素的孩子还没有满一岁呢,我那几个侄儿,最大的也才四岁。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凭什么呢?凭什么魏家帮他坐稳了天下,替他稳定了朝堂,稳定了边疆,他就要卸磨杀驴。”
“功高震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笑话。君要臣死,若是君不堪为君呢?”
魏般婼想到上辈子的结局,不由得又笑了起来,“魏家一倒,大越灾难不止。”
她掰着手指,开始算,“干旱,暴雪,第二年又继续干旱,接着是蝗虫,大疫。后来,好不容易下雨了,百姓觉得可以活了,没想到是暴雨啊,哈哈哈——”
魏般婼只要一想到那个时候季珩之的脸色,她就不由得高兴,“那一场暴雨,淹死了好多人。后来又是干旱,接着就是地动。呵呵——”
“君。。。不堪为君,君要臣死,臣何须死呢?臣应该反,才对!”
“玉儿!!”魏二郎看着妹妹娇笑的脸,心里慌乱,后背都被她吓得一凉。
魏般婼却笑着喝了一口茶,又把话题转回去了,“对了,你不是好奇,我给了大兄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