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抬手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大发慈悲放过了他。
“月道友,有没有人给你说过在丹修面前使用瞳术是件愚蠢的事。”
月魄也懒得装可怜了,偷偷摸摸把蓍草塞回了储物袋里。
“云道友还真是什么都会啊。”
早知道这人这么会得寸进尺就该一把火把他的蓍草烧了。
“月道友我很早就说过吧,道歉也好,求和也好,可不该是你这个态度。”
云绾抽走了他手里的匕首。皮质的刀鞘还带着些他手心的温度,刀柄是某种紫木,以至于摸上去并不觉得冰冷反而有种别样的温润。
匕首出鞘,轻薄的刀刃透着寒光。
手指微动,匕首划出一道道漂亮的弧度。
“满意吧。”
月魄的语气里带了些“我就知道”的得意。
云绾没回答,握着匕首坐回他的对面。
“当年你动过我给诸楚的药盒吧。”
“欸?”月魄撑着脑袋开始回忆,“气味的问题?”
云绾指着自己的鼻子
“我经过你旁边的时候就闻到了。”
“为什么不怀疑是我和诸楚相处时沾染上了?”
“诸楚说他没动过。”
月魄忽然笑了。
“云道友很是相信他嘛,明明之前都没接触过啊。”
“我看人一向很准。”
云绾把玩着匕首。
“月道友这盘局布得实在是缜密,不管是那天突然出现的战若若岁辞、简单到刚好能让我解开的阵法、独自一人练剑的诸楚,还是后来奇怪的剑术对战、突兀的课后练习,一切一切都是月道友在推波助澜吧。”
月魄没有被揭穿的慌张,不仅饶有兴趣地听着还不忘补充道:
“不止哦,你猜猜诸楚为什么会对一个误闯的陌生人动手,为什么没有对你的身份起疑,又为什么突然在一个认识时间不长的人面前情绪崩溃。”
真是令人讨厌,云绾再次后悔没烧了他的蓍草。
“大费周章地想让我和你最好的朋友诸楚接触,月道友还真是······”
云绾想了一下,“宽容啊。”
“哎没办法啊。”月魄佯装苦恼叹气,
“这批神界的孩子没几个有心眼的,即便是早慧的方渚兮也少了些狠毒,云道友的出现的可正是时候啊。”
喂,当着我面说我坏话不太好吧。
“所以啊,咱们俩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敌对的。月道友在布局的时候就应该明白吧,以利用开始的关系不管后面相处得有多糟糕都是你自找的。月魄,是你活该。”
“云道友对诸楚不也是这样吗?借着我的局接近诸楚,以他的特殊身份探查神界的实际状况,以他的情况来推测云淅前辈的情况,云道友以身入局的胆识可不比我少。”
“所以不管我以后和他相处成什么样,他怨我也好,恨我也好,也都是我自找的,是我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