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心疯也不能传染吧,难道真有什么难言之隐?”
······
嗡嗡嗡的议论声淹没了置身其中的两位主角。
云绾按了按耳朵,吵得人心烦。
“离姑娘可还满意?”
从始至终双鲤的眼神都未落在那边,阴影之下一双小鹿眼冷幽幽的,像是暗无天日的泥沼。
这是生气了?
比起下面的闹剧,云绾对于戳月魄的痛处更感兴趣。
“道长此言何意?人是你带过来的,事情是你闹大的,现在却问我满不满意?”
云绾俯身眼含笑意,“我还没质问道长怎么自作主张解了我的阵,道长反而倒打一耙问上我了?”
双鲤抬头直直望进她的眼睛里,“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阻止她伤人吗?现在也是一样的。”
难怪以季念恩暴躁的性子却没有直接动手杀人,看来是他做了什么手脚。
“矛盾总要爆发,我只不过是让它提前了一点。”
他温声补充道。
“你很讨厌林若水。”
云绾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得出结论。
双鲤没有反驳只是默默移开视线,眼前是绿意盎然的小镇,生机勃勃毫无死亡的气息。
“是,我讨厌她。”
双鲤忽而再次转过头来,神色冷漠,“一个连为自己复仇都做不到的懦夫,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你这是迁怒。”
云绾声音温柔。
“是迁怒,但那又如何?”
他很坦然地承认了。
“月道友,你大晚上翻窗去人家闺房不会是想偷偷刺杀她吧。”
“我没进去,就在窗外用了些幻术。”他反驳道,“离姑娘又叫错人了,唤人姓名是要讲证据的。”
证据?
云绾右手掐住他的下巴,左手捏住他右耳上挂着的暗红流苏耳坠。
都把这东西带上了还问她要证据?
“这可不算。”
他感受着云绾的动作轻笑一声,“姑娘轻点,扯着疼。”
云绾的手指缠着流苏绕了一圈,漫不经心说道:“证据不就在我手上吗?”
他的视线落到云绾的右手上。
画人画皮难画骨。
“这个算数。”
他心情颇好地眯起眼睛。
“云道友,别来无恙啊。”
云绾松开手站直身体。
“月道友,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