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很在意啊。
“有点。”
他借着反光的物体观察着背后人的神情,有些模糊但看得出兴致不高。
眉眼和嘴角小幅度地耷拉下来,像是在阴凉处躲避毒辣日光的花藤。
“你不说话的时候可吓人了。”
他歪歪头,像是在找具体的形容词。
“和我家里那只不爱搭理人的金丝虎一模······哎呦。”
洛槿白毫不意外地挨了打。
“行了,你可以闭嘴了。”
云绾绕到他身前半跪着挽起他的裤子。
黑色的布料下是青青紫紫的小腿,有好几处明显充血已经肿起来了。
也难为他有毅力拖着这样的伤从剑峰跑到丹峰来。
“我可以自己上药的。”
洛槿白有些不适应地往旁边缩了缩。
“你自己会吗?”
“可以现学。”
“等你学会天都亮了。”
云绾将药油倒在手心搓热,掌心贴上去的时候她明显感到手下的人不自觉躲了躲。
“你连针都不怕还怕这个?”
“我······”
“师弟,师弟。”
窗外传来几声猫叫似的低喊。
“那个,我师兄······”
云绾头也不抬,一挥手紧闭的窗户被风推开。
澄澈如水的月光趁机溜进来,将洛槿白本就有些苍白的面容照得越发惨白。光影同行,处于窗台之下的云绾则被浓厚的阴暗遮住了全身。
“师弟、师弟,这里。”
一个人影在月光里蹦跶,他躲在不远处的树下,偷偷摸摸的,像是在避着什么人。
“余师兄。”
洛槿白给他招手。
透过四四方方的窗户,余欢看见自家乖乖的师弟抱着张洁白的毯子坐在床上。
眉眼带笑,看起来没有受什么委屈。
很好,看来我们剑峰水灵灵的小白菜没有遭受到狠辣丹修的摧残。
“你这边怎么样?上完药师兄带你溜。”
隔着一段距离,警戒着周围的余欢没有注意到阴影之中的人。
洛槿白明显贴在他小腿上的那双手多加了几分力气,本就酸痛的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轻轻颤了两下。
“师弟你是不是冷啊?哎呀,丹峰的丹修都是喜欢扒人衣服的变态,一会师兄带你下山喝点酒暖和暖和。”
“余师兄。”
还未等洛槿白说话,云绾先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