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已经在人间人后装的够累了。
“我已经处理好了,你不需要再跟他转钱,也不需要再担心他会不会再来找你,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他不会再来找你了。沈暖,你就那么想嫁进陆家吗?你就那么在意那个女孩儿会阻挠你的前进之路吗?如果挡在你面前的事物,你要如何做呢?也要找一个人解决掉我吗?请问你做事情之前有没有想过自己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真正想要做什么?你对自己的实力就这么自信吗?你觉得你能够操控住一个下三滥的人吗?”一声声的质问不断从程哲的口中传出,他实在难以压抑住心中的愤怒。
不知道这女人何时变得如此蠢笨,难道那陆遥真的魅力如此之大,让他不顾一切想要实现这个目的吗?
难道她的心中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她就没有想过他的想法吗?
程哲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打火机,静静地摩挲着那熟悉的一行字。
他看到眼前的女人因为他的质问而变得脸色苍白,眼中写满了惊慌失措。
他知道自从她离开之后,他就开始抽烟喝酒,做事更加决绝冷静。
可这远远不够,她根本无法保护好自己。
只是他看着眼前的女人,突然莫名的感到陌生,他不知道自己这一路来心里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只为了他历尽千辛赶回来之后,所换来的一个个推开的姿势吗?
他不服,凭什么?
他忍不住咆哮的根本原因在于他对自己的质问,他问的从来都是自己,而非眼前的这个女人,他从来不愿意强迫她做任何的事情。
可为什么她总是这般任性呢?
还是说他以为这女人对他的不同,从来都是他的自以为是。
“我……”沈暖被这一连串的质问惊骇地难以发生,只是喉咙中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释,她怎么能告诉眼前这个人那残忍的事实真相呢?
不行,哪怕阿哲心里把她想成什么样子,她都不能让阿哲知道那件事情。
她看着程哲的那张脸,那张脸渐渐和另外的一张脸重合在一起,这两张脸并不是十分的相像,只是神态间的执拗如出一辙。
对不起,阿哲。
答应过父亲的事情,我不能违背自己的誓言。
因为那个狠毒的誓言,放下筹码的另一边对等的是——你。
“阿哲,我只是想嫁给陆遥,你知道的,父亲走后,我在程家过的并不开心,所以我想嫁到陆家是我最好的选择,我希望作为弟弟,你能够支持我的决定。”沈暖转头不再看身边坐着的那个男人。
即便身边的温度随着那男人的到来而节节攀升。
但是她的心中却慢慢的变得阴冷,坚硬。
“好,好极了。”程哲气急而笑,狠狠的将怀里的黑色手机和一封信拍在桌上便起身离去。
大门吱呀作响,外面的风声呼啸大雪漫天,只是那么瞬间被关闭,寒冷再次被阻隔在外面。
神暖看着桌上的打火机,轻轻地翻开来,看到了两个熟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