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了围裙,沉稳地坐在桌边,一脸期待瞧着门外。
一边是锃亮干净的木楼梯,无论从哪个角度观察都不落一丝灰尘,所有物品摆放得整整齐齐。房子装修的基调是热烈激情。
五彩斑斓,胡舒阳喜欢的风格。
等了将近十五分钟,她盼望的身影还没出现。
孟如伊掏出手机焦急地联系备注为“老公”的胡舒阳,一遍又一遍。
不是自然挂断就是拒绝接听。
饭桌上的菜热腾腾的,渐渐失了温度,冰冰凉,像一盘无人问津,滞留到第二天的残羹冷炙。
无助。
迷茫。
菜凉透了,门铃却声声催促起里面的人。
孟如伊跑向大门,因瘫坐地上许久而僵硬的腿一瘸一瘸,另一只连拖鞋也留在了原地。
是孙沁斐。
盛气凌人的婆婆踩着恨天高睥睨佝偻着背的准儿媳孟如伊。一头凌乱的秀发被油烟沾染成一缕一缕,草草别在耳后,白t恤受油垢污染,七零八落的斑点泛黄。
“舒阳公司今晚临时加班,让我来陪你吃饭。”说完自管自走进了屋子。
轻轻的一声话语如烟般不值钱飘于半空中,“好的,婆婆。”
温顺似绵羊的乖巧,拿下婆婆的备用拖鞋。
“这都是些什么菜?!”没消停几分钟,孙沁斐尖锐的嗓音从厨房传来。
正在收拾婆婆扔得东一只西一只鞋子的女人闻言赶忙跑去。
菜是凉了,可也实打实花费了大把时间和精力。
她委屈地咬着嘴唇,低头,没出声。
……
我一开始确实不理解婆婆对我的偏见为什么这么大?
幸好后来一点点通透,幸好没陷得那么深。
孙沁斐溺爱儿子胡舒阳。
我与她儿子相恋,或许在她眼里,我是抢走与她相依为命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呢?
唉。
我没那么沮丧难过。
可胡舒阳的做法确确实实让我滋味不好受。我的爱人,没有坚定地选择我。
一边认同他母亲无厘头的指责我,一边安抚我的情绪多多见谅他母亲。
但我是他未婚妻啊,共度一生的人。
换来陌生的同床共枕不相知。
……
不相知,不相知,清润玉箫闲久。知音稀有,欲知日日倚阑愁,但问取、亭前柳。不知你我情谊,寂寥月时时新,遥望一团银。夜久更阑风渐紧,授青萍、抚叹息。
……
蓝天白日下,尽收眼底的大自然风景。
山顶尖一座座矗立的高压输电塔,一条一条电线沟通起与世隔绝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