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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所有角落缝隙,注意能撬就全撬开。现在开始行动!”赵蕾一声令下。
一小队人纷纷进入案发现场,放下手中的工具包,着手准备。其实他们之间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要进行二次检查,不是平白增添烦琐吗?
陆诚走进现场,问赵蕾:“进展如何?”
“信我。”
转身又去忙自己手头的工作。
他摸摸鼻子,眨巴着眼睛挪开眼神,“哦。那,那个……呃,方夏呢?他怎么不在这里。”
“自己的下属,也要问我吗?”赵蕾的声音从隔壁闷闷传来。
噎了一下,“咳,哈哈,你说的有道理啊。”掏出手机拨打了方夏的号码,边等接通边聊赖地踱步。
“喂,在哪呢?”
“警局。”
“为什……”临时被电话那头突然的嚎叫声打断。仔细听了听,是刘边清。
这两人啥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友好了?
“咋了?别大呼小叫。”
“让他跟你说吧。”语气比刚才多了几份不易察觉的愉悦,这么感觉是好事啊,陆诚判断。
“喂?”
“陆队!耶耶耶耶……”这小子的嘴角是不是都快咧到太阳穴了?什么事能让他这样高兴?“什么事?”陆诚依旧平稳的语气。
刘边清说:“档案!崔永次在巴勒祢嗬(架空虚构)当地发生的案件档案今早拿到了。真相,令人匪夷所思啊!”
“你还记得崔永次有精神问题吗……”
“当然记得啦,不是在你那个相好医生那里挂的号嘛。”
方夏捂住脸一阵又气又笑的语塞,耳垂有点发红,“说什么呢!什么相好?对人陈医生的称呼尊敬点!”
呦呦呦,还宝贝上了。
“行行行,所以精神问题怎么了嘛?”陆诚收起戏谑的心思。
方夏握着手机面朝警局窗外,平复了一会激荡的情思,咽一口口水,继续道:
“一起持枪抢劫银行的恶性事件,因为警察及时赶到,逼急了歹徒,就近挟持一个小女孩和崔永次作为人质。绑匪劫持了他们一天一夜的时间,得救的时候崔永次伤痕累累、奄奄一息,而小女孩却不知所终。基于当时所有歹徒都在反抗中被击毙,所以小女孩的下落只有崔永次知道,但他精神错乱加身体受折磨后的状态无法支持他接受警方询问。后来,后来……这档案上没写。”
陆诚都能脑补出画面,方夏上上下下翻找档案的急切样子。
“再后来,崔永次被诊断为应激性创伤综合征。”
“再再后来的事,大家已经知道了。”
“……关键点一定在那个小女孩身上,那晚一定发生了什么。”陆诚断言道。
方夏接嘴,“是啊,所以我让刘边清继续跟那边跟进资料了。”
“所以刘边清那个二货,他瞎囔囔什么?”
方夏乐了乐,“好不容易有个看得见的成果吧。”
“但不是还不够吗?还需要深入了解。”
嗯嗯嗯,陆队说的都对。
方夏按黑了手机,正色瞅着眼前的风景,老人孩童享受着阳光明媚,年轻人遛狗散步,女人推着婴儿车咿咿呀呀地路过。
这宁静幸福的一幕幕,是他毕生守护的初心的具象化。
“陆诚,陆诚?”“陆队!”“陆队。”
楼上忽然爆发一阵喧闹,此起彼伏的叫唤声,陆诚头痛地往楼上冲,“什么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