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水帘洞,夏季火焰山,难道秋季沙尘暴?冬季寒冰窖??
?–_–?心累。
“小刘,你还在这呢?我看刚才赵姐、老石还有小王都往会议室去了,你不用去吗?”一位警员大哥问。
有丝不详预感,他拿起手机查看,((°∞°))……
汗,登时就顺着额发流了下来。好嘛,每人各十几条消息。
果断一把弃了手机,后有猛虎追赶般飞奔而去,两手划开的速度,堪比种花家端午赛着龙舟救屈原的迫切,简直快出残影,冒出火星。
顺利接近会议室……哎?路,路过会议室……刹不住脚了……啊啊啊啊,前面是墙!
怦!
刘边清委屈,摸摸优越笔挺的鼻子,撑住病残颈椎,顽强地走进会议室。
点头哈腰,“哈,哈哈,都,都在啊。”想忽略王珂橘那道灼热的激光注视,慢慢凑到女友身边,私底下扯扯她衣服,凭着两人默契,笑不露齿地嘟囔,“给点面子,回去随便你算账。”
“哈哈,对啊,大家都等你好久。”王珂橘亲切地捧起小刘的左手,露八颗牙齿,笑脸格外灿烂。
他沉默地咽了咽口水,尝试着扯动嘴角附和,“哈哈,哈哈,有什么事吗大家?”
陈萱宁坐在对面,一脸玩味地看着小情侣调情,高跟鞋在脚尖转啊转,脚踝上一条细细的朱红绸带,优雅但有些慵懒。
“行了,去户口登记机关的警员回来了,让他来说说情况吧。”赵蕾发话,强打精神的妆容掩饰不了疲倦。
那个警员上前一步,絮絮叨叨说起了他这一上午的经历。
*
“您好,我是市刑警队的,需要你们配合我们的调查,询问点事,麻烦了。”
“我想问当时是谁为这位女士办理的改名业务?”
“您好,请坐,您不用紧张,我只是想问些事情,并没有说您的工作存在失误。”
“这个人,你认识吗?”
“她原名叫许钰,现改名为许应柔,她是两年前在您窗口办理的。我想问您的是,当时她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让您记忆深刻?”
无措的女人缓缓拿起照片,偏着脑袋陷入沉思,不安的情绪渐渐稳定,她记得这个女孩,很清晰。
……
“女士,您好,这是您的证件。”受惊的女孩躲进身边男人的怀抱,尽管她已经三令五申,不得旁人陪同,请亲属退到地面黄线后等待。
“不好意思,证件给我吧,谢谢你。”男人一手抱住女孩,一边礼貌的表示歉意接过证件。
她刚想说本人证件必须由本人亲自保管,忽然想起前几日经理大骂一个试用期的妹子“死板透顶”,喉咙眼里的话就原封不动地吞了回去。毕竟,两人是一对看起来恩爱非常的夫妻,她只能这样催眠自己。
男人搂住把脸深深埋进他胸膛的妻子,坐回等候位,手一下一下安抚着轻柔拍拍女人弯曲的背。
“应柔,应柔?我亲爱的,你成功改掉原名字了,开心点,好吗?”谢澄亭说。
“这个名字多适合你,应柔,许应柔,很配我的名字,谢澄亭。你听听,是不是?”
“很配谢澄亭,很配,很配就好。”许应柔闷声道。
谢澄亭问:“那应柔喜欢吗?”语气已由亲昵逐渐变为冷淡。
许应柔紧紧搂住他怀抱的手指无意识的扣、抓着空气,忐忑地缩拢肩膀,极度不安,“喜,喜欢,应柔很喜欢,许应柔真的喜欢。”反复强调。
直到谢澄亭再重新展开笑容,她才停止颠来倒去的话语,安静地用脸蹭蹭他颈窝。
像讨好母兽的幼兽。
像街边乞求回家的流浪猫。
这一幕被户口登记处的姑娘尽收眼底,她没谈过恋爱,她不知道这样的相处算不算正常。
反正她觉得奇怪、难受,她宁可自己辛苦一点,也不愿做男人的菟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