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洗漱完毕,又来到厨房,却见nǎi妈已经起来了,正在准备早饭。见他俩起得这么早,nǎi妈说道:“两位小哥,你们干吗不多睡一会儿,天没亮呢?”
虞松远分明看到,nǎi妈说话的时候,声音紧张,手都在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便说道:“我们习惯早起,干脆出去帮您买点早点。”
“我已经买来了,你们先活动活动。我去叫小姐起床,现在就开饭。剩天未全亮时,你们吃完好赶路。”nǎi妈说完,又犹豫着叮嘱道:“小姐跟着你们,我放心。她才二十多一个月啊!求你们多关照她一点,大婶拜托你们了!”
“婶,你放心。我们保证照顾好你家小姐。等她安定下来后,我们会再来接你过去,和她一起生活。”虞松远赶紧安慰她。
早餐时,nǎi妈神情越发紧张,不时看着屋门,心神不定的样子。肖雨婵只以为是nǎi妈舍不得她呢?虞松远和林涛心里早就有数,却故意问道:“nǎi妈,家里是不是遇到事了?”
“没有没有,你们快吃饭,赶路要紧!”nǎi妈话还没说完呢?门前果真就有人来敲门了。虞松远和林涛无奈苦笑,再想轻轻松松地出发,已经不可能了。
nǎi妈脸sè大变,浑身哆嗦,她抱着肖雨婵说:“闺女,你们在里面千万不要出来,妈妈去应付他们就成。”
nǎi妈推门出去,回身又紧紧地掩上门。只听外面一个小伙子说:“柳大姑,我二叔来了,请你前面说话。”
一个中气充足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是不是丫头回来了?柳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父债子还,千古如此。你让丫头出来!我有话要跟她说。以前你赖账,理由是丫头不在。现在丫头回来了,要是还不还钱,我就要收房子了。”
柳姑说:“肖二chun,你说大哥当年欠你钱,你拿出证据来,空口白牙没有用。这事大队和派出所已经处理过,不服你去找大队干部说理去啊!找我们孤儿寡母的茬,算什么本事?”
男子脱口大骂:“你放屁,你们欠我钱,我找大队干什么?别拿大队干部吓唬我,没用。刚刚关你一个星期,也吊了你一星期,大队也没把我怎么着。这次,你和丫头都跑不了了,不还钱,人和房子,我可都要了。”
这时,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响起:“肖总,你凭什么欺负人。雨婵在外上学,肖大叔、大婶出事了,人家就剩柳姨一人在家看家。你一个大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人家,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桑丫头,这是我们肖家的事,与你无关。”男子又对柳姑喝叫道:“柳姑你磨蹭什么?还不快叫死丫头出来,再啰嗦我可要派人动手了!”
nǎi妈柳姑也怒骂道:“肖二chun,作孽太多会遭报应的。你这样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会不得好死……”
“啪!”地一声,nǎi妈被打翻在地。中年男子火了:“臭**,给脸不要脸,还敢骂我。你人我都睡过,你还敢跟我狂?”
姓桑的姑娘在拚命保护柳姑:“肖二chun,道不平,旁人踩。青天白ri,你狗胆包天。天底下有你这样欺负女人的吗?你再敢胡闹,我可要报jing……”
肖雨婵拉开门就冲了出去,她抱起nǎi妈,愤怒斥责道:
“肖二chun,你太放肆了,凭什么动手打人?你只不过是我家的一个佣人,阿爹和姆妈虽然走了,肖家还有我。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打杂的猖狂了?我正式宣布,从今天开始,肖家的酒店和贸易行,与你一点关系没有。你被解雇了!”
第七章 肖二春作死
“哈哈哈,你终于现身了。。”
肖二chun狞笑着说。“丫头,你可是比半年前更水灵了,画上的姑娘也没你俊哪。你死鬼阿爹欠我一屁股货款,酒店和贸易行早就资不抵债。人让zhèng ;fu一枪打个洞,可欠债不能也跟着算完。俗话说‘父债子还’,他的债,现在只能由你来还。”
“你血口喷人!”
肖雨婵大声斥责道:“想当年,你走投无路,我阿爹见你可怜巴巴的,才帮你做点小生意,让你饿不着肚皮。阿爹和姆妈没了才半年,你不思报恩也就算了,反想侵吞我阿爹和姆妈的家产,欺负我nǎi妈,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你就不怕下地狱吗?我告诉你,有我在,你就是痴心妄想!”
肖二chun放肆地狞笑起来:“伶牙利齿,不愧是大学生。好,我喜欢,我就喜欢有文化的嫩闺女。斗嘴我斗不过你,再说斗嘴也没用。肖家私房菜酒店,和暨阳贸易社,现在是我肖二chun的产业。你们不还钱是!小的们,把她们娘俩都抓了,先吊上三天,我看她嘴还硬。到时,她会自己求我尝尝鲜,哈哈哈……”
此时,曙sè已尽,天已经亮了。
外面围观的村人很多,除了桑红一个弱小的女孩,竟然再无一人敢替肖雨婵母女说句公道话,更不用说有人帮她们娘俩出头了。虞松远和林涛实在不想在这里暴露身份,后面虎视耽耽的一大帮人,就隐蔽在公路出口等着呢。
可眼前的事不解决,他们走了后,肖雨婵的家业,可能就真的要被肖二chun侵占去。她的nǎi妈柳姑,肯定也是活不下去的。他们既然决定带着她,那么,她家的事,她未来的生活,就不能不替她考虑。
思虑再三,虞松远和林涛推开门走到室外。
只见一个肥胖的矮个中年男人,披着外衣,耷拉着一双圆口黑布鞋子,嘴里叼着烟卷,左手转着两枚核桃,右手挟着腰,满脸横肉上下滚动着。眼睛却sè迷迷地,上上下下地,放肆地盯着肖雨婵的胸部和臀部,嘴里在不可一世地谩骂着。
五六个青年手拿家伙,将肖雨婵母女和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围在核心。跃跃yu试的样子,青天白ri的,这就准备动手抓人了。林涛走过去,将三个女人护在身后。几个青年不知死活,抡着棍棒呼啦一下,全都冲将上来。
林涛怒极,他放开手段,手下一点不留情。三拳两脚,就将他们全部放翻在地。刚才还耀武扬威、气势汹汹的一帮棍棒青年,顷刻间全都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直哼哼。其中一个光头青年,柱着棍站起身,还不服气,被林涛一脚踢飞几米远。肋骨断裂的声音,清脆入耳。
胖男子豹眼圆睁,跳着脚脱口大骂不止。“家里养了野汉子,就了不起了么敢在我地头上撒野,你们他妈的腻歪了。快给我去叫人来,给我全收拾了……”
林涛出手的同时,虞松远走到正在疯狂叫嚣的中年男子面前,脸上被喷了一脸唾液星子。他感到十分恶心,一把捏着男子的衣领直接拎将起来:“不要乱叫唤,告诉我你叫什么玩艺,肖二chun?你说肖雨婵家欠你们钱,是!能拿出证据来吗?”
男子在空中张牙舞爪地大骂道:“哪里来的野种,大家快来看,欠钱不还,丫头还带着野男人来打自己的二叔……”
虞松远本来就想吓唬一下就算了,毕竟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可他这么一咒骂,让虞松远怒从心头起,右手一记勾拳,直接砸在他肉滚滚的腹部。只听嘣地一声,象扔一个沉重的布袋子一样,将他一下打出去四五米远。
男子披着的外衣飞起落地,身体蜷缩成一团,掷了出去。落地后,双手抱着肥肚皮,哇哇地干呕着。虞松远跟着过去再将他提起来,左手又是一记勾拳,仍然掏在他的腹部,这一下被打出去也有三四米远。
后一拳比前一拳劲力还大,肖二chun感觉自己的胃都快被打出来了。他连翻了两个大跟斗,最后来了个高难度的磕爬四五六,门牙也被磕掉了两三颗。
正在这时,一个胖老娘们带着十来个青年,全部cāo着家伙,骂骂咧咧地赶来增援了。“敢打我男人,敢到暨阳肖家地头来撒野,你们这是自己作死。小的们,给我往死里砸,打死了老娘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