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中间的时候,里面夹着一张字迹工整的试卷,下笔很有力道,有种庄严的肃穆感,向渝用两根手指捻住试卷,刷的一下抽了出来。
不是他的,是沈崇的试卷。
应该是收拾的时候不小心带进去了。
向渝现在自己一个人呆着,心情倒是平复了。他现在看见沈崇,就是满脑袋的喜欢外国人,头都秃了。
向渝挺好奇沈崇平时是怎么写试卷的,他把试卷摊在上面,眼神轻轻从充满了油墨味道的试卷上滑过。
这是一套偏综合的试卷,前面的选择题和填空题挺正常的,全都填上了答案。
向渝翻了面。
后面除了最后一题详细写了过程,其他全都是简单了当的答案,连证明题都只是在图上面画了几条辅助线。
一个解,一个答案。
干净地可以去给别人当空白试卷。
向渝觉得他是第一次遇见做试卷除了最后一题其他题只写答案的。
向渝翻到最后一行小字。
某省xx年高考试卷——数学第44页
向渝默了。
他从书架上掏出了一支笔,找了一张空白的纸,手痒打算解几题。
想当年,他还是那条街和同学一起互拼写试卷速度的最靓的崽,一穿进这本书,就变成风干的小白菜了。
他习惯性地转了一下笔,从题目里找条件,然后把重要的条件全都罗列在白纸上,从大题的第一小问开始解题。
向渝写了挺久,直到外面有人敲门,他才反应过来。
他把写过的答案往抽屉里一塞,整理了一下书桌,把东西胡乱地摆了摆,这才去给人开门。
外面站着的人正是女主角。
蒲怡然站在门外,手里抱着一叠笔记本,头发披散着,遮掩住了脸颊的两侧。
向渝啊了一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隐约猜到了女主角的来意,“有什么事情吗?”
女主角身上仍旧穿着校服,柔顺的头发自然而然地披散在肩膀上。
蒲怡然掀开最上面一本笔记本的封皮,给向渝看了看。
她手一伸,把东西全都递给了向渝,“这是我以前做的笔记本,加上我先前给你的那几本,基本上都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