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心里闷的慌。
江烨摇了摇头,他长大后,不敢吃糖。
怕糖衣里包着的是青梅的微笑。
他甜了,青梅就苦了。
“我有。”
楚漩漪在沉默中拿出一枚奶糖。
她听说江烨很喜欢吃奶糖,在精神分裂痛不欲生中,就会吃一颗糖,甜在嘴里的痛,就仿佛和江烨吻破了舌头,有种疯狂的爱,安抚着神经的乱。
有时候寂寞了,也会吃一颗糖。
嘴巴里的甜味,让她想起了最初与江烨的暧昧。
糖吃完了,梦也该醒了,唯有头痛欲裂,与抽干的纸巾,方醒的黎明,再告诫她不要熬夜。
“谢谢。”
江暔颤抖的接过奶糖,像是小时候第一次吃奶糖般,那个站在奶奶身旁的小不点,流着口水接过奶糖,小心又认真的剥开糖衣,不舍与虔诚的将奶糖吃掉。
他其实,很讨厌奶糖的。
家里重男轻女,自己吃了糖,姐姐就没有吃了。
他将自己的那份糖给姐姐,姐姐是不会要的。
姐姐最疼他了,给他攒学费,给他买衣服……
甚至,不要他一颗糖。
糖在嘴巴里咀嚼,还是小时候的味道。
可光阴催人老,他已是自己讨厌的模样。
他长大了,没有改变家的味道,也没有让姐姐过得更好。
他好废物,一切都做不好。
泪水在眼眶打转,糖味在腔齿弥漫。
小时候吃了糖,不记奶奶的好,还怪她偏心。
可后来江暔才知道,奶奶的确偏了心,偏的还不轻。
刀子嘴豆腐心,一杆秤在心中,两碗水都端平。
江暔小时候比较虚,自然被家里的老人疼爱。
奶奶小时候溺爱他,喜欢用腰带拴着他的腰,背着他去村里散步。
那次江暔装睡,他趴在奶奶的背上,跟着老人家在村里闲逛。
他看到奶奶拎着一袋子的奶糖,拎到了对门李阿姨家。
“老婶,带着小暔散步啊?”
“我蒸了些肉包子,一会送去。”
李雯在院子里修理花草,浇浇水。
她站在夕阳下,而奶奶已迟暮。
夕阳的余晖,沐浴不到年迈的奶奶,她站在院子里,拎着奶糖,没有了在家里的沉闷,多了几分慈祥。
“奶糖吃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