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范通,你刚才摔湖里淹傻了吗?”何清驰直接从船上下来,又好气又好笑道:“魏小姐钟爱诗词歌赋,又听闻我苏州才子辈出才举办这场会友诗会,今天在这里挑出来的作品都是高雅之作,你一个连字都不会写的小财主捣什么乱?”
“哈哈,何少爷,说不定范少爷打算画点什么东西呢?比如鬼画符。”
“哈哈哈!”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更有甚者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面对众人的嘲讽,范通不为所动,淡笑道:“怎么,各位不信我能写?”
“你若是能写,刚才就不至于气急败坏摔湖里。”
何清驰非常嫌弃的说,他应该是这里仅次于青芽了解范通的人。
范通几斤几两恐怕所有人都知道。
众人的嘲笑依然没有停止,现场也从一场文雅的诗会变成了嘈杂的菜市场。
依然站在船上的魏忧眉头微皱,待到现场安静些许方才开口道:“范少爷,现在离开倒也不算丢人。圣人有言: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诗词一道高深莫测,不苦读十余年根本无法入门,范少爷是何许人也,本小姐也略有耳闻,所以……你没必要在此胡搅蛮缠,本小姐对你无半点兴趣。”
看得出来,魏忧已经很不耐烦了。
诗会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有几位才子有作品出来了,但是被范通这么一闹,都没时间好好看看。
“听到没?魏小姐要你离开。”
何清驰高傲的说道,并且做了个“请”的手势。
面对驱逐,范通依然面带笑意,缓缓走到已经摆了几首写好的诗词面前,逐一浏览。
这几首诗词都是苏州几个有些名气的才子写出来的,集中于写景抒情,基本都是夹带私货含蓄的夸魏忧漂亮的,或者表达爱慕之情的。
当然,写得一般。
范通前世也读过很多好作品,有点品鉴水平,这几篇下来,估计就初中生的水平。
“我当然会离开。”范通突然高声对众人道,“但是,在此声明,是本少爷要离开,而不是被你们赶走。”
“呵,真是死皮赖脸到了极点,到了现在,还在想着给自己找回脸面吗?”何清驰不屑道。
“魏小姐,这场诗会的题目是什么?”范通转头问高高在上的魏忧。
魏忧本不想回答,因为在她看来这个问题的答案对范通毫无意义,可是作为大家闺秀,她的涵养还是让她选择心平气和的回答:“以文会友,自由发挥,没有题目限制。”
“没有题目限制……”范通心中一喜,笑道:“既然没有题目限制,那本少爷就自由发挥了。纵观诸位才子都写春,那我也随便写一首。”
“你?”
何清驰不屑一笑,“范通,你当真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诗会重在参与,我想写,魏小姐还想拒绝不成?”
范通很灵性的无视了在一旁狂吠的何清驰,把问题抛给了魏忧。
魏忧眉头更是紧皱,她有些纳闷的是刚才还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范通怎么突然间说话的方式都不一样了。
就在范通落水之前,还疯了似的和魏忧搭话,说的都是一些没有涵养的话,她根本不想回应。
现在范通只是抛来问题,大庭广众之下,魏忧不得不答,或者说,不得不与范通搭话。
魏忧心思缜密,很敏锐的察觉到了范通这点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