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就不知昨日那首诗是哪个落魄才子所作,这么好的诗竟然卖给了这样的人。可悲,可叹呐。”
众人应和着何清驰,对范通指指点点。
好像他们每个人都掌握了真理一般,认定范通的诗就是买来的。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青芽护主心切,一个劲地要和那些人争辩,还少爷清白。
可是,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说得过那些能说会道的读书人。
很快,青芽深知自己渺小的力量无法维护少爷,她忍不住红了眼眶,弱小又无助。
见状,范通轻轻拉回了青芽,心里感叹前身那么不堪还有个这么忠心耿耿的小跟班,实在难得。
“少爷……他们……呜呜呜……”
青芽咬着唇,尽管眼泪已经在眼里打转,她还是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范通笑了笑,轻轻抹了抹青芽眼角要落下的泪珠,柔声道:“他们没证据,说破了天也没办法证明少爷我买了诗,一切不过是他们的无端猜测。”
“可是……他们人多,就要污蔑少爷。”
“哈哈,那只能说明他们急了,被少爷我的文采吓到了。”
范通哈哈大笑,倒是把那些才子们搞得不乐意了。
“呵,范通,你真敢说。”何清驰气愤道,“就你,也配提文采二字?”
“对对对。”一个与范通同行的才子急忙说道,“我们何公子自幼读书,十二岁得童生,十三岁已是秀才公,诗词、经义、策论,样样精通,今岁秋闱必定高中,跻身进士老爷。这才叫才子,这才叫懂文采。”
才子马屁吹得响,不知不觉,被吹捧的何清驰依然微微抬首,享受着大家羡慕的目光。
“既然何少爷这么有文采,那就提前恭祝何少爷秋闱高中咯。”
范通笑着挥了挥手,准备领着青芽去吃饭。
见状,何清驰立刻反应过来,喝住范通,“范通别想走,今日我必定让你原形毕露。我要让全苏州的人都知道你是个弄虚作假的骗子,是读书人的耻辱。”
“哦?有何指教?”
范通感受到了强烈的敌意,不知为何,竟然还有点小兴奋。
“你不是会写诗嘛?何不当场再写一首。你若是写得出来,我们就承认你有文采。”何清驰冷笑道,似乎胜券在握。
“你们承认我有文采有屁用?”范通白了一眼,表现出极度的不屑,“我范家为苏州首富,就算本少爷无端挥霍十辈子也挥霍不完那庞大的家业,只有你们才需要绞尽脑汁考取功名,试图用所谓的文采改变自己的命运,然而,你们寒窗苦读十几年也未必可以碰到我拥有的财富的千万分之一。所以,本少爷需要你们承认我什么吗?”
“你……果然是眼里只有黄白之物的粗鄙之人。”
何清驰咬牙切齿,虽然何家的家业仅次于范家,但是这个仅次于次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何家是不服范家的,在生意上无法打败范家,就从仕途上,所以,何清驰自幼肩负家族使命,势要考取功名,让何家狠狠压范家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