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山底,是个风吹的雪窝,现在到了山顶,雪刚漫过他的膝盖,路好走多了。
他一眼望去,阳光刺眼,白茫茫一片。
他每小时大概能走,十里地,按照这个速度,天黑之前,能走五十公里路。
山里的气候说变就变,刚才在山顶还是暖阳微照,转眼就狂风暴雪。
他不知道走了多久,饥肠辘辘,他从背包里取出一袋方便面,咬了一口,太干了,难以下咽,就顺手抓起一把雪,塞进嘴里。
面就着雪,很快就吃完了。
天黑之前必须找到一户人家落脚。
在这荒山野岭,不被活活冻死,也会被野兽吃掉。
他手扶消防铲,猫着腰往前走。
天彻底暗下来了,好在雪地里,白茫茫一片。
他走啊走,一看表都晚上八点,还是没有发现人家。
他卯足了劲,一口气爬上了山顶。
可是还是没有看到半点星火。
他继续往前走了,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他感觉两脚就像灌了铅水一样,全靠惯性往前迈。
就算这样他也丝毫不敢停下来,现在温度零下三十多度,稍微愣神的功夫,人就会变成冰棍。
他又想扔掉身上的物资,但是这也相当于自寻死路。
实在扛不住了,他找了一片松树林,扒开上面的积雪。
看着地上厚厚的松针,他露出了笑容。
积雪下覆盖着厚厚的一层松针,为了不引起火灾,把自己活活烧死,他用铲子清除了一小块空地。
扯开几袋方表面,点燃方便面袋子,又在方便袋子上面,轻轻放上潮湿的松针。
虽然松针潮湿,但自带油性,很快就浓烟滚滚。
他又用铲子,砍下一捆松枝。松枝放在火上面以后,很快就发出吱吱的声音。
松枝自带油性,很快火光冲天,他用铲子把火势压了压。
他又取出一个军用水杯,在里面压满积雪,杯子架在火上面烧,等水烧开了,他往前面放在一块面。
他的实在撑不住了,面刚放进去,他就用树枝,捞起来吃。
吃的差不多了,他才发现这树枝怎么这么苦啊。
他又往杯子里面放了点风干牛肉。
他一边喝汤,一边嚼着牛肉,居然有了困意。
他用铲子又在火堆旁边,开出一块空地。把整个火堆整个挪了过去。
又把原来火堆位置清理了一下,在上面铺上了厚厚的一层松针,这些松针刚才已经在火堆旁边烤干了。
他坐在舒服的松枕上面,身子靠在军旅包上,竟然在零下三十度的东北老林子里面睡着了。
他睡得正香,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