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着她就会受苦了吗?
楚长宁心梗,顿了顿,委婉道,“我这里没有你们住的地方。”
“夫人放心,我们买下了隔壁的宅院。”
“---”
她不说话了,抱着儿子回屋去。
临近年关,建康家家贴喜,户户挂红,院子里,明灯摇曳。
楚长宁坐在廊下,逗弄着怀里的儿子,漂亮的小脸上满是笑意,温热的灯火映照下,带了几分温柔。
宫里的那些人很安分,平日里除了过来帮忙伺候阿瑜,很少出现,是以,她也不怎么排斥了。
自那日后,燕北漠也再没有来过,只有御医每日都会来给她瞧。
可楚长宁没想到,燕北漠会突然神经病。
她听着桃枝抱怨的话,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再这样下去,别说过个好年了,我们连吃的都买不到了。”
萧衍也不免插了句嘴,“我们各地的暗阁也都被毁了。”
桃枝狐疑,“是陛下干的吗?”
楚长宁想都不用想,除了这条恶犬,没人能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儿。
“他就是脸上挂不住面子,想着老娘给他服软,做梦。”
两人听到公主爆粗口,讪讪的对视了一眼,缄默闭嘴。
楚长宁也发觉到自己失态了,敛了敛怒意,脸色淡了下来。
“夫人。”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霜月的声音。
楚长宁回头,“何事?”
霜月是暗卫,武功高,打着伺候阿瑜的幌子守在这里,是怕她带着儿子跑了吧。
“梁老快来了,您去收拾收拾吧。”
“嗯?”
霜月解释道,“是北疆的一位神医。”
楚长宁一顿,“好。”
说罢,她起身,抱着怀里的儿子进屋去了。
等了没多久,外头院子里就传来了声音。
忽的,屋门外就掀起一阵风,一个风尘仆仆穿着随性的老头裹挟着一身冷风大步走了进来,浑身散发着一股子自在逍遥的气势。
身后,霜月连忙掀起珠帘,跟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