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鹤詹只感觉疯狂的怒火妒火就像是野兽要吞噬了他,侵蚀着身体的四肢百骸,眉眼顿生阴狠。
“你害怕,我看你是胆大包天,一个姑娘家,随随便便跟着男人回府,不要你的名声了?”
谢溶月被他吼的脸色一白,讥讽涌上心头。
名声这个东西她还有吗?
她没敢反驳,稳住心绪,娇滴滴的抽泣了几声,哝声细语的开口。
“我住在西巷,总有无赖匪徒祸害,多有不便,他是为了帮我。”
孩子的事,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他已经娶妻,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沦为庶子。
王鹤詹看她哭的花枝乱颤,硬生生压住脾气,冷声反击了句。
“他对你真是好啊。”
“---”
她不说话,拿着帕子低低委屈的哭,乌黑的睫毛上挂着泪珠落在眼睑下,柔弱娇美。
“别哭了。”
谢溶月接过他递来的帕子,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眼角的泪。
虽然是白日里,可这头阴凉,寒风吹来,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都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她趴在他的膝上,软软的抬眼看他。
“鹤詹哥哥,我好冷啊。”
王鹤詹看她柔声细语的撒娇,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往屋里走。
谢溶月眼眸水光潋滟,如丝一般缠在他脸上,细声细气的问道。
“卢父的事---”
他淡淡瞥了过来,将她的话堵在喉咙,再发不出一句话来。
她抿唇,低垂下了头。
屋子很大,四面布置的都很精细,软被高枕,红绡罗帐,桌台上放着玲琅宝器,墙上挂着写意山水图,炉香袅袅,颇为风雅。
谢溶月去过他的几处私宅,每一处地儿都布置的极为高雅,也是,世家累世公卿培养出来的显贵嫡子,骨子里就懂得生活。
她被放在繁复的罗锦榻上,单薄的裙衫遮掩不住雪白的玉肌,掩映在那重重锦被之上,更显得玉骨天成。
王鹤詹居高临下的垂眼看她,喉咙微微滚动。
谢溶月怕他强硬来,伸出素白的手去勾了勾他的手指头,娇娇柔柔的抬眼说道。
“鹤詹哥哥,我前两日着凉了,身子有些不舒服,想睡了。”
两角燃着宫灯,上面放着灯罩,浅暖色的光照着她柔美的小脸,带了几分乖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