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
说的便是这座集各种风情于一身的凤凰古城,虽不如何出名,却也有着几百年的历史,比北离还要悠久。
连绵的春雨飘洒在这座古城当中,街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打着纸伞,平稳的步伐踩得却是一点不慢,清脆的脚步声仿佛一首轻快的乐曲。
淡淡的水汽氤氲,给凤凰城平添了几分仙气。
“这凤凰城的雨景,倒也不错。”一个黑衣男子站在巍峨的城门楼上,手中执一把油纸伞,有些苍白的俊朗脸庞之上看不出喜怒。
“或许是人之将死,老天在为她送葬呢。”一个身着绿裙柔美女子缓缓落在苏暮雨的身旁,雨水被她以内力隔绝于外,一双温柔似水的眸子细细地打量着他,“你就是暗河的傀?”
苏暮雨摇头:“苏家家主,苏暮雨。”
“真巧,我也姓苏,名字里也有一个雨字,我叫苏雨落,温柔刀叶碧霞的关门弟子,我们还真是天生一对。”苏雨落将身后的长刀解下,单单刀鞘便不是凡品,其中长刀更是天下闻名。
迟落,百兵榜上,温柔刀叶碧霞的佩刀。
“她死了。”苏暮雨皱着眉头扫了一眼她手中的长刀,旋即望向远方。
“是,她死了,死在南诀北上的战场之中。”苏雨落一手握刀,一手摩挲着刀柄,身上的内力调动而起,一股刀势缓缓散发开来,就连她身周的雨都变缓了不少。
“按理说,我该杀你的。”苏暮雨轻点了一下伞柄。
这是他的剑,剑名细雨。
当他想要拔剑时,便意味着,他想要杀人了,因为在他眼中,剑只是杀器,或许又不只是杀器,但无奈,他只是个杀手。
苏雨落神情一滞,刚才的一瞬间,她真的感受到了一股杀意。
“连大逍遥都不是,也敢来淌这趟浑水?”一个浑厚的声音突然从城下传来。
那是个背着柄厚重长刀的大汉,赤裸着上身,雨水沿着他健硕的肌肉缓缓滑下,古铜色的肌肤隐隐散发着光泽。
南诀刀仙,霸刀澹台破!
“唉~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呢?还只是个不大点儿的小姑娘,还不懂事呢。”这个声音来自苏雨落的耳畔,听上去就是个娘娘腔。
铿!
双刀碰撞,苏雨落一个不慎,被震飞出去,落在了地面,“双刀?鬼刀摘月君?北离这是疯了吗?”
“听说几年前,你与一人有过一战,他,如何了?”一个穿着长袍的老人冒着大雨而来,抬头望着那个半黑半白,男女不分的家伙。
“谢不谢?呵,真有意思,一群藏在臭水沟的老鼠当中,竟然也能走出一个真正的刀客,有趣,太有趣了!”摘月君将悬挂右侧的阴刀归鞘,笑着拍了拍手,然后突然神情严肃地说道:“你们,耽误他了。”
谢七刀沉默不语,没再说话,暗自来到城门处,与澹台破分别站在两边。
倒是苏雨落向后退去,退入了一条长廊。
如澹台破所言,初入扶摇的她,想要插手这一战,不够看。
“只有我们四个人吗?”澹台破突然又问,显然是将苏雨落排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