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织因为要谈合作去了多次英国,连织最后一次也带上了郑歌,她在室内设计和景观设计相当优秀,国内设计师受限于国情无法发展,于是连织刚表达有在英国开分所的意向,她便立马投了橄榄枝。
国外毕竟人生地不熟,此次亚新建筑只在新建筑所Arquitectonica(简称ARQ)内只占比不到30%,后期还需要结构设计和水电设计的朋友帮忙,办公楼可以租赁,但内部设计得重新再来。
忙碌的日子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她不常想到陆野,因为这里毫无他的痕迹。
她也在工作业余遇到了很优秀的伙伴,甚至在入住酒店时遇到一位绅士礼貌的表达了对她的好感。
想要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很容易,这也符合她果断的性格,在纸醉金迷和熊熊野心里什么不能忘。可她越来越频繁地想起陆野,看到亚洲男性的背影会想起他,做砸一道番茄牛腩面会想起他,甚至喂鸽子也会想起陆野。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鸽子煽动翅膀那刻仿佛也能带走她的烦恼。
连织望着茫茫的泰晤士河,既羞愧于自己曾有过的胆怯念头,又为自己能否完全接住坠落的他感到惘然。
五月伦敦天气已经很暖了,小孩特别多。
追逐之下撞到连织,她猛地往旁边一踉跄,一只手却快速将她扶住。
连织转身瞧去,异国他乡里,宋亦洲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上。
一身长款风衣,有种深沉之感。
“放开!”她凶道。
宋亦洲收回手,淡笑。
“我以为我扶一把,至少能得到句感谢,原来是我想多了。”
“你心思算计那么多,谁知道是不是想讹我什么?”
宋亦洲挑眉纳闷。
连织犀利地盯着他:“陆野的事情我不信没你半分推波助澜。”
宋亦洲坦然:“落井下石这件事百利无一害,我好像没有不做的理由?”
这个人性格不像沉祁阳,能打哈哈的绝对不会说半句真话。
结果今天他一反常态如此坦诚,倒把连织满腔讽刺憋在胸口,她气得抓起一把饲料直接砸他身上。
细细颗粒沿着男人风衣弹开,有好几颗直接砸他脸上,可他仍然风波不动。
倒把气急败坏的连织衬得疯癫颠的,好些人转头看过来。
连织收拾东西就要走。
“你在纠结气恼什么?职位被剥夺被诬陷他就不是你喜欢的人了?你赚的钱养他小两辈子应该不在话下。如果真的有下狱那天找沉家通通人情,应该很快就能减缓刑期了。”
宋亦洲转而看着她,“还是你根本喜欢他到这种程度?”
她脸转而冷下来。
“我不仅作为他女朋友看到他被调查而胆战心惊,更多的是因为他为人本身正值,明明是国家栋梁,顶天立地却要被无耻小人冤枉。”
"玩弄权势的人有什么脸面在这里耀武扬威。”
连织跟他说话都不想,直接转身就走,拦了辆taxi。
宋亦洲也没有追来的意思,泰晤士河的风吹来,他就站在边上看她,眼里有她不动的清明和洞悉一切。
连织觉得这个地方她再也不会来了,车子刚绕过弯,却得到盛芙然电话通知。
"阿织,有可靠消息,对陆野的调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