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安静的病房,只有她和他。
但连织偏偏离他老远,唇用力呡着,扭头一声不吭。哪怕脸颊还挂着湿润的泪痕,但火气上头很明显将刚才的乌龙全部怪到他身上。
难为沉祁阳病还没好,就要开始哄人了。
“待会就把汪唐炒了。”
汪唐默默中刀。
换病房一事太过匆匆,加之汪唐要安排医疗队悄无声息地离开,这才误了给连织报告的时间。
连织:“你炒啊,关我什么事?”
她一张漂亮的脸蛋板着,很明显不受哄。
沉祁阳舔了下唇,有些没法子。
“我现在受伤了不能来找你,胸口还疼。”他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过来。”
他声音本来就轻,加之刻意伪装出来的病如游丝,仿佛再多动气就要嗝屁。
“装吧你就。”
虽然嘴上这么说,连织终究没再和他拗。
她坐在病床对面的凳子上。
“还有哪里难受吗?”
沉祁阳摇头。
“医生怎么说?”
“。。。。没大碍。”
连织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别看他浑身透着病弱的颓唐,但一双眸子直盯得人不自在。
她转而避开,只看着输液的点滴。
沉祁阳却偏头和她对视,漆黑的眼眸带着笑,有些耐人寻味。
“怎么现在没话说了,我躺着那几天话不是挺多的?”
靠!
哪壶不开提哪壶。
沉祁阳拖着腔调:“让我想想你说了什么来着?刚醒脑子不太好,明明记得挺清楚的,好想你说你也——”
连织想到其中肉麻的几句,有如针刺般的辣感刺得脸上烫烫的。
她双眸瞪圆,潋滟又含着冰霜。
“不是说给你听的,请不要自我带入!”
“那你说给谁?”
“说给空气!说给阳光!”
男人唇角的弧度却越来越大:“哦,空气和阳光也叫沉祁阳这名?重了啊。”
有没有这么讨厌的人啊?
连织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