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汤碗,五竹便递来一碟蜜饯:
“世子,药苦,含颗蜜饯压压苦涩。。。。。。”
这点苦算什么。
斗奴场的血腥,国公府的无情。
皆是想要他的命。
哪点不比救命的良药,苦上百倍。
但他推开五竹的手,摇头表示不需要。
五竹看的心疼,将碟子放在一旁的矮几上。
忙上前替他擦拭额间冷汗,关切道:
“世子别逞强,还是要躺下多休息养好身子要紧。”
秦安闻言,微微垂首笑了笑。
这点伤,于他而言不算什么。
突然想到什么,连忙抬眸问道:
“五竹,祖父可知昨日的事?”
“不知,孟管家已经下令让全府上下不准影响祖父休息。”
“好,那我们回院,我这副模样可不能被祖父瞧见了。”
秦安缓慢撑起身子,便让五竹给他更衣。
五竹知晓世子作的决定,无人能改变。
便乖巧地拿过衣裳,动作轻缓,避免碰及到左肩上的伤口。
待秦安穿戴完整后,让五竹去跟孟管家打声招呼,两人便出了福寿院。
秦安本以为经过此事,那些人会消停一段时间,不来打扰他养伤。
可曾想。
秦安前脚刚跨进端云院,国公夫人便带着补药前来。
却被秦安拒之门外。
“安儿,是娘对不住你,你原谅娘可好?”
国公夫人手指紧紧捏着装有百年血人参的木盒,目怀愧疚地凝视着紧闭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