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听罢,哭笑不得:
“那厮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奴,你何必下这么重的手,他又不是战场上的敌军,这次着实下手重了些。”
“属下在军营审问犯人习惯了,一时没收住手,谁叫这厮跟个瘦鸡似的,这么不抗打。”
莫雷说的唾沫横飞,眉飞色舞。
秦安却淡漠地望着窗外的未透亮的天幕,不曾有半分喜悦,更无半分得意。
也不怪莫雷没轻重,有些习惯岂是说改便改。
就连同他自己。
即使三年的烈狱,他对国公府还是下不了狠手。
莫雷见自家公子面无波澜,忍不住嘀咕道:
“公子,您不满意?”
秦安收回视线,睨了他一眼淡淡摇头:
“你做的很好,这样绿福才会咬定裴焕想要他的命,但因自己命大没死成,定会迫不及待来找裴焕算账。”
“公子,您这次真是神机妙算!”
莫雷听了拍手称赞:“属下故意透露是为了裴焕卖命,就嚷嚷着要裴焕来找他,说有话问他。”
“哦?何话?”
“属下正问来着,结果一兴奋。。。。。。”
莫雷尴尬地挠了挠脑袋,突然垂首不敢直视秦安的眼睛,支支吾吾道:
“一兴奋。。。。。。。。手下重了,就被属下打晕了过去。”
“。。。。。。”
秦安捂着脸,额角隐约抽了抽。
他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莫雷本就脑子不太发达,怪不得他。
随即,他又默默叹了口气。
他真的怀念那个沉稳、谨慎,在外替他奔波的薛河。
不过,正是因薛河心思缜密,这才派他出去寻找纪元方丈的踪迹。
内心告诉自己。
这是自己的同伴,不能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