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格卑贱,我灵魂肮脏,我不敬神,还欺神,财神殿下,”
他重新跪在了傅幼栀的脚下,谦卑地垂下了眸子,温柔又缱绻地说,
“我欺骗了您,罪大恶极,您可以要我的命,只是千万莫要再刺激我了,若是再看到您跟别的男人撒娇,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么说来还是我错了呢!”
傅幼栀从小被惯坏了,没理都要搅上三分,现在得了理,为什么要饶人?
“不是,栀栀没错,都是我的错。”顾砚臣现在满身的嘴也说不清,貌似还越说越错,对傅幼栀,简直就是束手无策,干脆就直接跪着。
“你个骗子,给我滚出去!”傅幼栀现在看见他就心烦,打开门,直接把他推了出去,
“要跪就去跪玫瑰花刺!”
说完把门狠狠一关,便自己回房间里面生闷气了。
一边生气,他刚才说的话,便一句句开始在脑海里回响:
呵,一百二十八块五毛二,嫌少么?
呵,她起床不认人,转身就跑,她那是跑的快吗?她金乌一族,分明是飞得低!
呵,大早上不乖乖搂着她睡觉,乱跑什么?不去卫生间不就不会有什么误会了吗?
呵,活该,现在认错,还有用吗?!
傅幼栀坐在屋子里,心里比刚才愤怒的时候,更难受了。
愤怒是一种发泄,发泄出来反而舒爽,现在……
却有些焦灼了,也不知道他在门外干什么……
跪着?
那不行,神尊膝下有黄金,怎么能下跪?
没跪着?
那更不行,不听她的话,不接受她的惩罚……
怎么什么声音也没有……
次嗷嗷嗷!
不会去找江叔了吧!!!
各种糊里糊涂冒出来的奇怪想法,各自为营,相互拉扯,把傅幼栀本就软乎乎的一颗心,扯得好痛。
她悄悄扒开了门缝,歪着头往外看了一眼——
没有人。
哦,他不在门外啊……
心尖忽然就泛滥起汹涌至极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