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的看着孟昭菀。
她?竟不知孟昭菀是这般猜疑她?的。
前世?她?拼了命的想让孟昭菀过的好一些,这一世?亦然?。
可所有努力?都是徒劳。
无?力?感像一盆冷水劈头盖脸的泼来,扎伤了她?每一根神经?和每一处毛孔。
悲伤冲破闸门,掀雷决电,一发不可收拾。
她?又想到了父皇。
他曾在一个下雪的冬夜,带她?爬上弘京城最高的楼阁,俯瞰这座宏伟的城池。
目之所及,灿烂繁华。
何等辉煌。
父皇说,你是未来天下的主,所有的一切都属于你,但唯独一样你不可得,也不可去求。
她?问,哪一样?
父皇答,爱。帝王不可有今生所爱,那时牵绊是不幸。
她?问,若有人愿意给皇儿爱呢。
父皇答,那你要小心,这人给的爱一定伴随着索求。
她?问,索求什么?
父皇答,尊贵、荣耀、富有和家族的辉煌。做帝王,高处不胜寒,人人怕你,但没人爱你。
没人爱你……
没人爱你……
这话像是梦魇,在朱玉瑾耳边嗡嗡着、翻滚着,撞出了她?的眼泪。
她?紧揪着领口,像是在抓住碎裂的心。
她?跳下榻,逃离了……
朱玉瑾心烦意乱了一整晚,也失眠了一整晚。
天边刚翻出蟹青色,她?就独自策马出了宫。
时辰尚早,街上行人寥寥,她?一甩马鞭,马儿便放肆的奔跑。
风在耳旁呼啸,将她?烦乱的心情吹得更糟。
玩累了,便到缥缈风雨楼里喝闷酒。酒烈,两三杯下肚就醉了,晕晕乎乎的钻进天字号雅间的屏风后继续面试江湖人士。
不知是她?喝醉的缘故,还是今日江湖人士的质量偏高缘故,她?竟然?个个都满意。
宁阳郡主挺错愕,擅自叫了停,询问帝王可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
这话问的直白,朱玉瑾醉蒙蒙的否认道,哪有什么伤心事,谁敢伤朕的心?
宁阳郡主指住她?的脸,瑾姐姐,你整张脸上都写着伤心。
朱玉瑾骂她?小屁孩儿,啥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