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电梯,按了楼层,一层层往上攀爬的数字将他和黎徊宴的距离拉近。
“叮”——电梯门开了。
现在,他应该准备好见他了吧。
傅星戎站在黎徊宴家门口,抬手敲门。
没有动静。
锋利的下颚线紧绷,他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我在你家门口】
【帮我开门】
【或者报警,告我私闯民宅】
-
门口那串星星挂坠一直在同一个地方,没再挪过地儿,有点碍眼。
短时间内,它们大抵都不会挪动了。
那也许是让黎徊宴感觉到傅星戎存在的唯一痕迹。他搬回来了,这儿本来就是他的房子,他想。
房中客厅光线昏暗,茶几上几张便利贴散落,上面有揉皱的痕迹,又被舒展开,垃圾桶里掉落了一两张便利贴。
今天……不会再打电话过来了吧。
桌后,黎徊宴垂眸,看着手机,屏幕上是昨天晚上错过的那通未接来电,昨晚洗完澡出来,他没有回电话,那头也没再打。
平时傅星戎偶尔会给他发消息,而昨天那通电话后,电话和消息一道没了。
有些东西,错过也许就是注定的事儿。
总有一天,他会看着那通电话响起到熄灭,到后来再也不会来电。
成瘾的东西想要戒掉都是艰难的,戒断反应会让人不断的想要回到舒适区,习惯也是一样。
曾经还小的时候,黎徊宴一直习惯用左手写字,他记忆里那个漂亮得仿佛瓷器一样的女人,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会教他画画,从来没斥责过他用左手的行为。
后来他被带到他爷爷身边,他才知道他左手写字是不对的,是错误的,每次用左手写字,戒尺都会敲在他手背上,带着风声的戒尺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拍打在手背的皮肉上,会留下一道红痕。
很疼。
改正错误都是会疼的。
抹去和那女人相关的回忆大概也是疼的。
他记不清了。
黎初霁,他名义上的弟弟,他父亲出轨的产物,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对他的存在感到愤恨,视他们母子为眼中钉,而他不仅没对他们出手,还让他进公司,别人认为那是他大度。
然而,实际上黎徊宴并不怎么在意他们
。
源于他感情方面的寡淡,也源于他自身秉性里的骄傲。
他们对他产生不了一点儿威胁。
在他的人生中,没尝过几次输的滋味儿,“赢家()”
“?()”
两声,被扣在桌上的手机来了新的消息提醒。
手机没有人触碰,光亮渐渐暗了下去。
在深秋季节洗冷水澡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黎徊宴一觉睡醒,头重脚轻,昏昏沉沉,他就知道他可能有点感冒了,他从医药箱里翻出感冒药,就着水喝了下去。
在书房坐了半个钟头,办公效率直线下降。
他扶额回到房间,打算睡会儿。
再次醒来,他被枕边手机的震动吵醒,拉着厚重-->>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