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山呼万岁万万岁,然后君臣各自一群出了前门,一群出了后门。
崇祯对王承恩道:“去太医院。”
王承恩立即知道陛下又要去打郑勇了,现在陛下最关心的就是通过这一次事件自己到底能从勋贵们身上拿到多少钱。
一行人来到了太医院,来到了郑勇的病床前,崇祯让王承恩给郑勇读那些折子。
郑勇一听就知道崇祯是什么意思了,他听了一会儿,道:“陛下,这京城中最大的勋贵是谁?”
崇祯道:“就一定就是定国公了。”
郑勇道:“可有弹劾他家的?”
王承恩立即找了出来,居然有五本,一一给郑勇读了。
郑勇听了道:“陛下,其实有这五本就够了,只须劳驾一下王公公,拿着这五本弹劾丢到定国公面前,朝廷质问,再暗示国库空虚,内帑艰难,如果定国公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事情应该怎么做,剩下的就看他出多少了,如果不合陛下的意,陛下只须再让王公公跑一趟就是了。只要有了带头的,后面的勋贵就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当然,可能也会有死硬分子,这时陛下也就不要再客气了。”
崇祯点点头,这法子很好,于是,看了一眼王承恩,王承恩立即躬身退出去,去办事去了。
崇祯道:“郑爱卿觉得这次能获取多少?”
郑勇道:“臣估计,加上抄家的银子,差不多可以获取五百万两吧。”
崇祯点点头,五百万啊,这五百万能做好多事情呢,他满意的点点头道:“爱卿这一次劳苦功高,只是才刚刚封赏,又赐了婚,也不便再加封什么,这功劳也记下,以后再有机会,自不会亏待爱卿。”
郑勇忙道:“陛下,臣并不想要什么,陛下给臣的已经很多了,让臣惶恐之极,再给臣封赏臣会睡不着觉的。臣只为能忠君报国,此间事了,就回上海去编练卫兵,若鞑清或流贼再来,臣愿意上阵杀敌,以解君父之忧。”
崇祯笑道:“好啊,朕知你的忠心,你便好好练兵,为国杀敌吧。”
郑勇连忙遵旨谢恩,又道:“臣想求陛一事。”
崇祯此时心情很好道:“爱卿尽管说。”
郑勇道:“臣想速速离开京城,赶往南直隶,去上海县操练新军。”
崇祯有点不解道:“爱卿如何如此仓促?况且,伤病未好,婚礼还未举行,如何就要匆匆离去?”
郑勇挣扎着起身跪在病床道:“恳请陛下允准。”
崇祯道:“说出你的实情!”崇祯有点生气了。
郑勇犹豫了一下一咬牙道:“陛下,臣这一次让众勋贵大出了血,还有的抄了家,只怕在这京是住不下去了。”
崇祯一下子站起来道:“我看谁敢!”
郑勇继续跪拜道:“陛下,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臣孤身来京,人生地不熟,此次得罪人甚多,臣如果不逃,只怕无法活着离开京城。”
崇祯来回走着,忽然道:“朕给你发丹书铁劵!”
郑勇摇头道:“他们不可能明着来,只会买下死士暗中下手,或投毒,或行刺,甚至可以在大街上纵马等等,总之会无所不用其极,臣即便不出房屋,他们也可以从多办法,也不用多,只要五千两白银,天下奇人异能者甚多,臣这条小命也就很难保了。臣家中只有臣一人,如果臣不幸,则香火从此即断绝,如此是为不孝;而臣又应允了陛下练兵为国尽忠,如果身死则是为不忠,不忠不孝,臣实在承担不起来,恳请陛下垂怜。”
崇祯站立了一阵子,又缓缓坐下来,再一阵子后才道:“爱卿言之有理,这一次爱卿为朕担了大风险,朕也未必护得住你,离开或许是一种不错的选择。不过,这赐婚圣旨已下,不成婚就不合规矩了。”
郑勇立即道:“臣愿即刻成婚。”
崇祯道:“但是,爱卿一身是伤如何成婚?”
郑勇道:“臣先把仪式走完,便是正了名,之后之实可以等臣康复之后再自行落实可好?”
崇祯笑了道:“也好,只要爱卿能承受得住,便按原期举行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