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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夹在中间,一手挎着两个顶梁柱的胳膊,可他?也没感觉到安全?感,那只红衣服小鬼徘徊在周遭,似乎是忌惮路漫漫和?伊淮也不敢靠近,就知道吓唬他?。
根据遗照和?找出来的线索,都指向陈雨的大女儿长得水灵、皮肤雪白、大眼睛精灵耳,提嘴微笑会露出两颗兔子门?牙,显得格外俏皮可爱,她穿着最鲜艳的红色连衣裙,像是从庆生宴上为两个双胞胎弟弟跳祝福舞。
而在陶仔眼里。。。。漂亮的姜明月诡异无比。
它的头?发紧贴在头?皮上,脑门?疙疙瘩瘩,满身创伤,只有上半身挂着一条松松垮垮黑红色的褂子,下半身没有布料遮挡,火苗烧到皮肤引发溃烂,流出黄色的脓液。
陶仔摩挲着心口处,极力平复胃里翻涌出来的恶心:“天?啊,你们真看不见嘛!怎么回事,就我看得到?倒了血霉了呜哇——”
这?个显眼包。
路漫漫和?伊淮心照不宣的相互对视一眼。
伊淮似乎嫌陶仔还不够害怕,愣是火上浇油:“不然你以为我们带着你进来是因为什么呢?”
陶仔愣住,差点?没反应过来。
伊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温柔的说道:“那自然是物?尽其用啊~”
陶仔灵魂彻底被放空,身后这?位真不是记恨自己刚才拽了路漫漫衣角的仇,特别报复么?
结果路漫漫也当着陶仔的面确认了这?点?:“别害怕,这?对我们离开是一件幸运的事情,由于你体质特殊所以可以看见鬼,而我们最多?只能?看出一个大概的形状,具体。。。。。不如你清晰。”
陶仔才不想有什么阴阳眼,干着急:“那现在怎么办!要做什么啊!”
伊淮把陶仔从“夹心饼干”中推了出去:“问它,能?不能?结盟。”
陶仔猛地深吸一口气才稳定?住步伐,他?往后退了几步,就被伊淮的手指顶在后脊梁处,只好重复道:“内个。。。。姜明月。。。。我知道你是个好鬼,跟他?们说的厉鬼不一样!冤有头?债有主,你找杀害你的姜山啊!我们都不是坏人。。。。”
“别废话,问正事。”伊淮直接打断,“它要是想杀人早就下手了,没必要跑你跟前兜兜转转。”
“好。。。。好。。。。”陶仔一边回应伊淮的话,一边咬着牙问道,“我们想跟你结盟,可以。。。。可以么?”
最后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陶仔干脆闭上眼睛。
伊淮用手敲了敲他?圆滚滚的脑瓜子:“给?我睁开!闭着眼你能?看见它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呆若木鸡的陶仔瞬时抖了抖身子,这?次抖得非常厉害,宛如患有癫痫的病人,四肢捶地,脑袋低着,眼睛往上泛白。
也就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又恢复如初。
再度开口的时候,却换上了尖细的嗓音,像个小姑娘:“我可以帮助你们对付‘不请自来’,但姜山不能?活。”
空灵的声音响彻整个铁皮屋,尾音压得锐利又刺耳,就跟唱戏的戏腔如出一辙,时而粗狂时而细若游丝,仿佛喘不过气来似的。
这?都是一场火灾烧毁了姜明月的容貌、皮肤、还有声带,最后只剩下森森白骨。
路漫漫进入铁皮屋目的就是结盟,鬼和?鬼制约,人和?人制约。当初看到密码锁很像一个阵眼,五个“火”压制的鬼怨气最多?,结合他?们最初的猜测,定?是和?姜山或者姜晚从有关。
既然姜明月摆出诚意,他?们也送上回礼:“姜山现在已经是植物?人了,最后关头?也是需要靠我父亲的往生咒苏醒,只要复盘没成功,‘不请自来’被你牵绊住,我的朋友就能?通过陶仔的躯壳解除锁魂术。”
姜明月似乎有些?犹豫,如果她等着自己怨气足够多?突破铁皮房倒有可能?跟一直压着自己的‘不请自来’搏一搏。
如果现在附身在陶仔这?具没用的躯壳中,胜算不大,反而因为姜山下的咒会把自己逼入险境。
“你知道姜山设了多?少?个法阵和?阵眼以求心安么?”姜明月笑路漫漫和?伊淮白日做梦,“此处的铁皮房关押我的灵魂,主卧的四个墓碑模拟十字墓不让我作祟,只能?被囚禁在这?里日复一日的受尽烈火炙烤的折磨,以及你们口中的‘不请自来’。”
“所有的阵,我们都会破除,一个不留。”路漫漫真挚对‘陶仔’说到,透过这?具躯壳看向里面的姜明月。
伊淮顿了顿,直至要害:“你也不想看到姜山残害这?么多?条无辜的性命吧?”
姜明月小小的身躯在此刻更加无助,她尽量躲在厕所的位置,把四周的温度降低,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们死于火灾那天?,姜山的小三其实?就已经怀孕八个月了,婴儿临盆后,她的手腕和?脚腕都有蜿蜒曲折被火撩拨的黑色胎记。姜山本身就信这?套,于是请高人过来看,高人说是前世恶果报应在了孩子身上,她五行属水,需要火加强,便起?名姜烷。一是心理安慰,二是怕我们找上姜烷,再后来就是你们看见的那些?。。。。。。姜山做法,找了很多?道士都避之门?外,这?种损阴德的事儿只有阴山派敢接下,与此同时开始做各种法阵,镇压我们的灵魂,无法转世。。。。。。陈雨和?我两个弟弟现在仍然被囚。禁在偏山公墓西北角的井里。”
伊淮皱眉,他?定?定?的看着姜明月,在陶仔的脖子上瞥到一个眼熟的标记,是附身后姜明月的灵魂带来的,于是沉默半晌:“你跟老秦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