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起自己的身体,她坐起来靠着床头,飞快地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崇昊,你今儿到底怎么了?怎么感觉你三魂六魄少了一半似的。老实交待,被谁给勾走了!”
将牛奶递到她手里,舒崇昊大手顺便替她顺着头发,宠溺的动作,温暖而干燥的大手,一如既往的镇定,可是明显回避了她的问题。
“没事儿,喝完你早点儿睡,瞧你困得那样儿。”
白婳是谁啊?现在的白婳又岂是当年那个对舒崇昊的话没有一丝察觉,总是傻乎乎的被舒崇昊宠着的白婳,尤其是今天。
岂是他三两句话就能糊弄过去的主儿?舒崇昊这时候的形象在她心里,完全就是敷衍和托词。白婳原本是一个脾气特别温顺的姑娘,这时候见她这男人阴阳怪气,不冷不热的脸也不舒服了。
心里压抑了好久的烦躁,‘腾’地就升了起来。
眼波流转之间,她笑了。漂亮的笑靥熠熠生辉,可是说出来的话就没多有动听了。
“舒崇昊,有事儿你就说事儿,摆个臭脸儿给谁看呢?昨天的事情我都没有找你算账,你想干什么,还有今天这么殷勤,还给我送牛奶,到底是什么事情”
见她急了,舒崇昊眉头一皱,心里立马就慌了。
怀孕的女人,绝对不能动气,这个他心里是当教条记着的。
接过她手里的杯子,舒崇昊长臂一伸便将她的身体捞过来揽住,整个儿的锁在怀里,将牛奶喂到她嘴边,声音柔软了许多,“傻女人,千万别动火。我没什么事儿,乖乖喝牛奶,就是舍不得让你担心,让你跟着受累,今天就想伺候伺候你,小女人你就偷着笑吧,还不知足。”
白婳郁结了。
白婳愤慨得直想拉着他一起去撞墙,但
心里也明白,吵架解决不了问题。于是,不情不愿地慢腾腾就着他的手喝掉了杯子里的牛奶,然后任由他替她擦了嘴,才神色凝重地问:
“舒崇昊,我最后问你一次,到底怎么了?如果是公司里涉及商机的问题,那我就不问了。如果不是,麻烦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轻瞄了她一眼,舒崇昊目光有些闪烁,略一思索,他点了点头。
“是公司的事儿,所以我说不关你的事。”
“特别难办?”
舒崇昊再次点头。
说得真特么像真的!然而望着他的眼睛,白婳相当准确的第六感直接就告诉她了,眼前这个男人心里绝对有事儿。
因为,如果真是公司的事,他会目光坚定的告诉她,不要问了,商业机密。依他的性格得多理直气壮啊!可是他压根儿就没有,言词间虽然肯定,但眼神儿却无比的飘浮。
所谓夫妻,处得久,习惯便知道得多。
今天白婳还在给沈琉璃上课,说夫妻之道,看来最应该学学的是自己的丈夫了,他竟然好轴上了,怎么都不肯告诉她,不过这段时间本来说出过来就是换换环境,能开开心心的过着,但是现在看来,身边的人事情接连的发生,舒崇昊这在公司里,公司的事情却是接连不断,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这一点白婳帮不上忙,就连舒崇昊一开始发誓他这一次一定会陪着白婳待产,现在却忙的跟狗似的,白婳也没有计较。
如此一来,她心里各种各样的不着调的想法儿瞬刻间便爬上心来了,微仰着脑袋,她目光切切地望向搂着自己的满脸沉沉的男人,没有再追问这件事。
对舒崇昊这样的男人来说,追问等于白问。
她接着便岔开了话题,绕路而行。
“行,那我不问这
事儿了。厉淳呢,厉淳是和你投资吗?沈琉璃今天来说很担心的,我才问的,你不要乱想啊!”
“嗯。”
一声沉沉的‘嗯’,让白婳更加纠结了!
“舒崇昊大总裁,你怎么变老太婆了?嗯是什么意思?”
搂紧了她,舒崇昊怕她动气儿,这次回答得特别快,冷冽沉重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的阴戾。
“这次的投资是厉淳找来的资源,其实我和时墨都审查过一切都没有问题,是可以上市的好机会,但是现在看来能保本就不错了。”
堪堪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儿,白婳暂时甩却了刚才的不愉快,紧张地继续追问。
“结果呢?”
“结果就是追回来的暂时保本,追不回来的估计要打水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