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茶几的手机收到了一条消息,长乐立马暂停了电影。
她不敢主动联系安室,但如果安室能主动找她,那她就有机会解释下午为何出现在警察厅。
长乐眉眼含着期待,光脚踏在地毯,身子前倾查看消息。地毯的绒毛划过她白净纤细的脚踝,丝质睡衣随着她的动作折射出不同的光影。
不过很可惜,发消息的不是安室,是剧组的工作人员。
直到电影落幕,杯中的酒见底,没有任何人联系过长乐。
她关掉电视,正准备回卧室休息,玄关的门锁传来了动静。
“透……”
长乐呢喃,本来浸有倦意的眸子立马充满期待。而当门打开,她也小跑着冲进了来人的怀里。
安室下意识搂紧怀里的人,大雪的凉意还残留在他的风衣,雪珠迅速融化,长乐白嫩的肌肤便轻微颤栗。
他就是太纵容她了,导致看到这一幕,率先想做的是把身上外衣脱掉,给她披上温暖的毛毯。心里快压抑不住的怒意,居然都因此淡了几分。
就是一次次的心软,造成长乐永远不知道分寸。
他抛下任务赶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要长乐掌握分寸。
不然永远有下一次。
他会被逼疯!
“透,好想你。”长乐自然不会知道安室心里的想法,像往日那般撒娇,在他颈窝蹭了蹭,再开始为自己解释,“我下午……”
“骗子!”安室打断长乐,语气淡漠,但是抱着她手猛然收紧,似是要把她的腰勒断。
长乐呼吸微滞,面上闪过错愕。
她意识到了,安室真的很生气。
“透,你别误会!我原本真的不打算去的,只是下雪改了安排!”长乐急于辩解,目光直视安室,两人的距离极近。安室能看清她浓密卷翘的睫毛在细微抖动,百利甜独特的酒香味也绕在鼻尖。
安室没吱声,桎梏她的怀抱反而收更紧,视线朝茶几望去,只看到一个酒杯,看来是一个人喝的酒。
怀疑就像一颗种子,一旦在心头种下了,就会肆意生长。安室现在不想听长乐说话,她所有做的事情,他都要确认不是和另一个男人一起。
长乐觉得自己快窒息了,腰越发的疼。她吃痛蹙眉,单手摸到腰间,捏了捏安室发力的手:“疼!轻一点。”
“疼才能长记性!”安室并未收力,反而低头咬住长乐的双唇,径直将她抱起往卧室走。
卧室没开灯,光源都来自客厅。安室将长乐扔到床上,天旋地转的晕眩感让长乐一时忽略了嘴唇和腰间的疼痛。她想撑起身,逆光中的安室已经把外衣脱掉,他用蛮力扯开领带,欺身而下,擒住她的双腕举过头顶,一圈又一圈地用领带绑紧。
现在的安室,与平日的模样好似两个人,浑身散发着暴戾的情绪,只是靠近,都仿佛能将长乐卷入漩涡中心,抽干周围的氧气。
“别生气了,好不好?”长乐贴近他,破了皮的嘴唇主动索吻,试图让安室冷静下来。